所以小丑是我自己?」
陳道君嘴唇囁喏,惆悵呢喃。
「大伯這話有偏頗。」
陳東聳了聳肩,肅然道:「當時大伯的注意力在我身上,我也在注意著大伯,所以為了小影,我只能設法抽出一個第三人,能夠脫離你我的注意,才能方便行事,仔細調查,無關乎小丑不小丑,只能說當時大伯在演我,我也在演大伯,龍老就是我抽出的第三個人,暗中行事。」
「你小子」
陳道君戲謔一笑,看著陳東,目光深邃地厲害:「城府算計這方面,你倒是和你老爸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可惜我啊,當年被你爸算一次,如今又被你演了一次。」
言語中,滿是感慨。
但感慨中,對陳東卻是滿滿的讚賞。
年紀代表閱歷,兩人相差豈止兩輪的年歲?
偏偏從頭到尾,他陳道君都不曾發現陳東有絲毫異樣的端倪。
「那麼你能告訴伯伯,你什麼時候發現神秘人的身份其實就是我?」
陳道君抬手,揉了揉發脹的鼻樑。
陳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卻是不置可否,話鋒一轉,問道:「大伯,其實我也很好奇,今日父親這場大壽,天下豪門風雲際會,爭相道賀,這等舉世無雙的場面,為什麼安保程度會鬆懈到這種程度。」
「鬆懈嗎?一點也不鬆懈!」
陳道君搖搖頭:「你只看到了無數殺手,湧進了壽宴廣場,也只看到了天殺之局輕鬆降臨,卻沒看到,陳家四周大山中,到底在經歷什麼,血流滾滾於無聲,靜謐之中,更是戰機殘骸遍布群山,只放了那麼些殺手進來,已經是極限了。」
陳東眼中露出了驚詫之意。
他確實只看到了壽宴廣場上發生的一切,且壽宴廣場上的一切,任憑誰看,都絕對會認為是陳家安保鬆懈到了極致。
但大伯的話,卻一語驚醒夢中人。
殺戮,危機,有時候並不僅僅局限在眼前所看到的,更多數的是被嚴密的安保提前扼殺在陳家之外了!
星月滿空。
寒風習習。
陳道君自顧自的再次點燃了一支香菸,深吸了口氣,吐出濃郁煙霧。
然後,緩緩地呢喃道:「更遑論,陳家本身就有反骨仔存在,天殺之局的那些勢力能進到陳家,有反骨仔在,誰也擋不住。」
「誰敢在這樣的場合反水?」
陳東臉上的震驚更濃了,雙目圓睜。
「不是反水,是放水!」
陳道君眯起了眼睛,寒意涌動,凜然冷笑道:「陳老太太如果說姓氏的話,應該叫陳古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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