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已經震暈了下邊所有的科研人員,本質上說下邊的所有人都沒有生命危險,但我們也沒必要進去,這件事直接通知陳道君即可。」
頓了頓,秦葉又沉聲說。
「事關盤古計劃,下邊的實驗室如此重要,你覺得陳前輩單單只會讓姚前輩一人鎮守在這裡嗎?」
「現在下邊所有人都在昏迷中,一旦我們下去觸動了實驗室中的某些機關,到時候可沒人救我們。」
鄭君臨瞳孔一縮,頓時後背一陣發毛。
想到上次面對晨鐘暮鼓時的一戰,他就覺得秦葉說的可能性極大。
「那還是不下去了,我儘快通知陳道君。」
鄭君臨吞咽了口口水,然後看了看四周的荒蕪:「剛才經歷了那麼一場大戰,現在這風波古城遺蹟都被夷為平地了,實驗室的地坑通道也被打開,往後這處實驗室恐怕很難守住了。」
「你幫我準備些材料,我布陣防護就行了。」
秦葉微微一笑:「除非再同時來七個隱世人,不然我布的陣法,應該是能保證安全的。」
「這就支棱起來了?」
鄭君臨戲謔一笑。
秦葉聳了聳肩:「替姚前輩支棱的!」
當清晨黎明之際。
一輛輛卡車便是從遠處的荒漠行駛到了秦葉和鄭君臨面前。
秦葉早早地撿了些零碎石子,在地下實驗室入口布置了一個小型陣法掩人耳目。
姚廣孝精通儒釋道兵四家所長,區區小型陣法,哪怕傳承還融在記憶里,並未參悟,對秦葉而言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在周圍卸下一些材料後。
秦葉又將一張粗略手繪的圖紙遞給了鄭君臨。
「剩下的材料,按照圖紙上標註的方位卸下。」
鄭君臨嘴角抽搐著接過圖紙,看了眼長龍般的運送材料車隊,忍不住吐槽道。
「秦葉,你特娘的還真是打土豪呢,這將近千萬的材料,就是你所說的一些材料?」
秦葉聳了聳肩,尷尬一笑。
與此同時。
極北之地。
黑獄中。
陳道君和燕尾服老者佇立在中控室的監控屏幕前。
諾大中控室,只有他倆。
燕尾服老者雙手捧著托盤,其上放著一瓶陳釀老酒,瓶塞打開,酒香四溢。
而在中控台上,還一字排開,擺放著幾樣貢品。
「你先退出去吧,另外,再送幾瓶酒來,我陪老友好好喝一杯。」
陳道君面帶悲傷,言語有些無力。
等到燕尾服老者離開後,他的眼睛已經有些泛紅。
他拿起老酒,倒了一半在地上,然後仰頭猛灌了一大口。
然後靠坐在椅子上,淒涼一笑。
「當初魔氣橫空之際,你我都知道會驚出很多隱世人,卻沒想到這一戰你會隻身面對那麼多人。」
「你走了,留我一人,往後踏天路的這盤棋,就只能我一個人下了,道衍你真是不負責,當初這盤棋說好是咱倆一起下的。」
「這是你最喜歡的老酒,你我亦師亦友,昔日我孤獨三百多年,遇到你的時候,才知道螻蟻貪天,脊樑不屈的這條路上,還有同道一起前行,走好,走好」
呢喃聲,迴響在中控室內。
卻是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淒涼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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