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趙破虜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
這段時間,他已經不止一次說出這句話了。
賭徒的性質,無數次想搏一搏,卻終究敗下陣來。
一如他最初欠下賭債的心理一般無二。
但他清楚,搏一搏逃出這間房子,意義更加重大!
深吸了口氣,趙破虜起身打開了電視機,將聲音略微調大了一些,以掩蓋動靜。
然後。
他便是緩步走向了窗口,緩緩地拉開了窗簾。
「槽!」
當看到窗外橫七豎八釘死的鐵欄杆時,趙破虜怒火轟然湧起,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幾乎同時。
吱呀
身後響起了開門聲。
趙破虜身子一僵,神情一變,想要改變位置,卻已經來不及了。
身後響起沙啞滄桑的聲音:「你是不是好奇,我什麼時候加固了窗戶?」
「這特麼是加固嗎?你乾脆搞一塊鋼板直接堵死窗戶算了!」
趙破虜頭也不回,滿臉怒氣的咬牙道:「反正我日不穿鋼板,你就放心了!」
「呵呵!」
身後冷笑了一聲:「盜聖徐清風的傳人,接二連三的想要跳窗逃跑,我怎麼也該小心提防的,不過你說的也沒道理,封鋼板的話倒是穩當,就是你這房間就見不到太陽了,我怕你孤單寂寞冷。」
「我可不是什麼盜聖傳人!」
趙破虜轉身,也不看門口之人,而是自顧自的坐在了桌前,點燃了一支香菸,狠抽了起來:「我特麼只是想去看望一下我老媽,你既然救了我,幹嘛非得關著我呢?」
「《登龍術》《泄骨功》,你學了個盜聖徐清風的精粹,還不是盜聖傳人?真以為我查不出來?」
來人並未進屋,始終屹立在門外的黑暗之地,哪怕是屋中燈光,也僅僅是照出他一個輪廓而已:「我也無數次告訴你了,你媽安好,你的賭債還清了,你媽的起居飲食我都給置換了,你媽的生活應該是你們這些年過上的最頂級的生活了,你媽的安危」
只是,不等來人說完。
趙破虜就不耐煩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橫色道:「你說我媽就說我媽,一口一個你媽的,你罵街呢?」
「呵呵」
趙破虜叼著香菸,腦海中再度浮現出顧清影的樣子,他深吸了口氣,沉聲道:「讓我出去吧,有個女孩,還等著我通風報信去救她呢!」
「不能出去,活著就得學會珍惜。」
滄桑沙啞的聲音響起,決絕無情。
下一秒。
趙破虜忽然起身,雙膝「嘭」的跪在地上。
這一刻,神情無比堅定。
砰的一聲!
他一腦門磕在了地上:「我特麼求求你了!」
靜!
房間與走廊,陷入寂靜。
幾秒後。
滄桑沙啞的聲音才響起:「你罵街幹嘛?」
趙破虜抬起頭,目光閃爍了一下。
隨即。
砰的一聲!
他再次將腦門磕在了地上,哀求道:「求求你,讓我出去,救那個叫顧清影的女孩,我願意把命給你,從今往後給你當牛做馬!」
然而。
「當牛做馬?你想發達就直說,我家牛馬都比你生活富足!」
門外的人,緩緩轉身,毫不理會趙破虜的哀求:「等著吧,該你出去的時候,你就能出去了,不該你出去的時候,你出去了就是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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