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給你準備了位置,可惜被這人占了。」
「哦~」那酒鬼哦了一聲,轉身便往後面走去,似乎是另外尋找其他的座位。
這時那典參將哈哈笑了起來:「許別駕,這就是你看重的朋友,不就是一個窩囊酒鬼麼?」
聽到他的話,那酒鬼緩緩轉過身來:「這是你的朋友?」
他壓根沒有看那參將,而是望向許宇。
許宇猶豫了一下:「只是官場的同僚而已,沒什麼交集。」
酒鬼點了點頭,然後來到那典參將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滾。」
語氣中聽不出一絲煙火氣,仿佛不是在發怒,而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也不過的小事一般。
典參將:「???」
莫說是他, 就是場中其他官員也有些懵逼,大家雖然平日裡沒少干噁心政敵的事情,但都還是講方式方法,很少會這種不留情面的直接衝突。
這時典參將終於反應過來,不禁勃然大怒:「臭小子你說什麼?」
說著一雙大手便來提對方領子,同時蒲扇大的手掌往對方臉上直接呼了過去,他七品的修為,又精通摔跤之術,這一抓可謂是快若閃電。
不少人心想這個酒鬼恐怕要吃大虧了,這一巴掌扇實了受傷倒是小事,丟臉才是大事。
唯有祖安暗暗為那個姓典的參將默哀。
這時那典參將一個趔趄,剛剛一抓抓了個空,仿佛對方是透明的一樣。
可對方明明一直都在那裡啊?
只有少數人才看到,那酒鬼剛剛其實後退了半步,然後又往前了半步,正好躲開了攻擊,因為速度太快,仿佛在原地沒動一般。
簡泰定瞳孔一縮,急忙說道:「典參將,回來吧。」
他已經看出了對方絕非這神秘酒鬼的對手。
可典參將平日裡性格本就魯莽,眾目睽睽之下哪裡受得了這個氣,只當自己剛剛是大意失手了,於是捲起袖子惡狠狠地瞪著對方:「拔出你的劍,我們好好打一場,誰贏了誰坐這裡。」
那酒鬼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吐出幾個字:「你不配。」
此言一出,全場響起各種倒吸涼氣之聲。
這人好狂!
典參將更是氣得七竅生煙,哇哇大叫著往對方沖了過去,這次他沒有再留手,渾身元氣流轉,整個人猶如一頭憤怒的公熊一般往對方沖了過去。
「不可!」左蘇急忙出來阻止,這般聲勢,修為低一點的被擦到碰到都是傷筋斷骨,如今歡迎宴會上怎能這般下死手。
可惜憤怒的典參將連簡泰定的話都不聽了,又豈會聽他的呢?
面對對方來勢洶洶,那酒鬼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手中劍忽然跳出劍鞘幾寸,後發而先至,劍柄撞到了對方身上,然後典參將整個人瞬間倒飛而回,直接撞到遠處一座假山方才停下。
轟隆一聲,假山已經被巨大的衝擊力撞成了碎片,典參將掙扎了好幾次想從地上爬起來,都以失敗而告終。
酒鬼的劍早已反彈回劍鞘之中,從頭到尾幾乎只出來了幾寸。
「這樣就擊敗了一個七品高手?」場中所有人都風中凌亂了,唯有祖安最為鎮定,因為他可是親身體驗過對方的劍法有多高的。
那酒鬼像沒事人一般在那位置做了下來,也不喝桌上的酒,解開自己的葫蘆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好膽!竟敢謀害朝廷命官!」都督府那邊有人已經驚怒交加地叫了起來。
這時許宇微微笑了起來:「剛剛各位大人都是見證,兩人約定好誰勝了就能贏得這個位子,大周以武立國,素來是支持這種比試的吧。」
「可是典參將是朝廷命官,他也不該下那麼重的手,明顯超出了比試的範圍!」對面反駁道。
許宇淡淡地說道:「典參將只是看著狼狽而已,又沒有受傷,我這位肖兄何錯之有?」
都督府的人一怔,急忙回頭望去,這時典參將已經爬了起來,原來剛剛他只是體內氣息被打散方才爬不起來,確實沒有受什麼傷。
不過他此時卻沒臉繼續呆下去了,羞愧地朝眾人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