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自己先說出來的,趙知秋不好再回絕陸北城,便陪笑說:「周六啊!那也行。」
於是,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沒一會兒,陸北城走了,顧南煙看趙知秋不高興,她說:「早就跟你說過了,違背良心虛情假意的話別說,這回掉人家坑裡了吧!」
這些日子,陸北城每次送他們娘倆回來,她都沒有邀請陸北城進屋坐的,雖然他問過她幾次什麼時候請他進去坐坐,但她都把話題轉開了。
因為還不是時候。
這一回,趙知秋倒自己把人請過來了,那她無話可說,反正不是她請的。
聽著顧南煙的話,趙知秋悶悶不樂道:「誰知道北城他這麼不客氣。」
顧南煙:「他向來就不是客氣的人。」
說著,顧南煙便回臥室去了。
前些日子,她爸說讓小寶和她分房睡,說這樣一來小寶可以自己獨立,她也輕鬆一些。
顧南煙沒捨得,所以娘倆還是在一個屋。
推開房門進了屋,傭人已經給小寶洗完澡,已經把小傢伙放在床上了。
看顧南煙來了,傭人一臉笑的小聲說:「小姐,小少爺真乖,給他洗澡的時候都沒醒,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謝謝你,朱姐。」顧南煙走近小床,看小寶睡得香甜便伸手輕輕摸了她一下。
之後,和朱姐聊了一會兒,顧南煙去洗手間沖完澡,又繼續忙了一下工作才在小寶旁邊的那張大床上睡下了。
等到了周五,大坪村第三次開庭的日子,顧南煙起了早床陪小傢伙吃完早飯,她開著車子就去法院了。
她到法院的時候,陸北城已經過來了。
前不久,顧南煙和小周被堵路的事情,還有大坪村那麼多的村民生病,以及這件案子也許還涉及一些相關部門,所以還是引起了不小的社會關注度,前來旁聽的人也不少。
顧南煙剛下車,陸北城便走近了過去。
整理了一下她額前的兩根散發,又整理了一下她的大衣衣領和西裝衣領,他說:「盡力就好,別有太大的壓力。」
顧南煙為這件案子的付出,陸北城都看在眼裡。
顧南煙:「我知道。」
之後,和陸北城聊了兩句,顧南煙就先進去了。
這時,大坪村的一些村民已經過來了,顧南煙看到他們和熟悉的法庭,頓時把陸北城拋在腦後,一心只有工作。
沒一會兒,開庭的時間到了,負責案件的法官和大風廠的律師也都過來了。
那些村民看到大風廠的人和律師,一個個就氣得要命,特別是大風廠後期去村里周旋,遊說他們別站起來,說給他們賠償金,他們就更氣了。
也把事情看得更明白了,覺得大風廠是心虛了,他們的病就是和大風廠有關,所以他們才會提出來賠錢,不然誰平白無故會給你錢。
審判長清點了雙方的到場人,看向顧南煙問他們有沒有新的證據時,顧南煙從原告代理人的位置站了起來:「回審判長,這次除了大坪村有更多的村民提供了中毒檢查報告以外,我們還得到了大風廠員工為我們提供的新證據。」
對方律師聽聞有員工為他們提供了新證據,臉色一下就變了。
前些日子,他已經和廠里的負責人交代過,讓他不管花多大的代價也要封住那些員工的嘴巴,結果顧南煙還是找到了突破口。
緊眉看著顧南煙,法官讓她呈列新證據,對方律師也只能先聽著。
顧南煙把證據呈給大家之後,平靜的說道:「根據新證據,我們可以看到大風廠雖然採購了污水處理機器,但是他們的污水處理機器只是一台其他企業淘汰下來的舊廠品。」
「且先不說這台機器處理污水的能力如何,我們從這些口供以及數據證明可以明確的知道,大風廠把這台機器買回來之後沒有使用過,沒有進行過污水處理。」
「因為這台機器的運作成本太高,大風廠添加這台舊設備只是為了應付檢查而已。」
對方律師聽著顧南煙的指控,從被告代理人的位置站起來:「審判長,我方承認廠里的機器是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