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喝了一口茶,顧南煙問:「唯一被保釋出來了吧!」
沈良州淡淡道:「嗯!她身體不太好,所以保外就醫了。」
顧南煙緩緩呼了一口氣,對這件事情也沒有驚訝和憤怒,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那場大火的真相大白,也僅僅只是還了她一個清白,而最受傷害的是沒有背景的葉楚。
顧南煙不說話,沈良州說:「南煙,唯一以後不會打擾任何人的生活,這點你們可以放心。」
顧南煙:「我知道。」
這場較量她已經輸了,而且輸得一敗塗地,她也打擾不到任何人了。
吃完飯,沈良州送她回所里之後,顧南煙目送著他的紅旗車離開,總覺得這件事情似乎結束得太快,太順利了。
這一頭,和顧南煙分開之後,沈良州回沈家了。
前腳剛剛回到家裡,沈唯一正好洗完澡,換了新衣服下樓,她是剛剛才從牢裡接回來,剛剛才到家。
看沈良州回來了,沈唯一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說話,更沒有之前囂張,整個人像是沒有了靈魂。
沈良州見狀,走近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幾次想說什麼,卻幾次欲言又止,最後輕聲安慰:「唯一,都過去了,你受委屈了。」
沈唯一抬頭看向了他:「哥,也許你說得對,我不該回來的。」
沈唯一話音落下,沈夫人不禁在旁邊抹起了眼淚。
沈唯一見沈夫人哭了,她走過去抱住了沈夫人,笑著安慰:「媽,我沒事的,以後我會好好過日子的。」
沈唯一的安慰,沈夫人心裡反而更堵了,眼淚也落得更多了,心疼她的女兒有了案底。
一旁,沈良州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但慶幸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
——
與此同時,醫院裡。
葉楚聽顧南煙說沈唯一被判了三年,還被保釋出來了,她坐臥在床上很無奈地笑了。
笑得很諷刺。
最後,轉臉看著顧南煙說:「所以到頭來,只是我在自作多情,所有的後果都是我一個人承擔了,我為自己不該有的幻想買了單。」
葉楚的感慨,顧南煙削著蘋果說:「等你出院了大家都是新的開始。」
葉楚苦笑地說:「你們都是新的開始,可是我沒法開始啊!」說到這裡,葉楚自嘲道:「圈子不同,果然還是不能硬融。」
顧南煙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她,葉楚伸手接過,看著她問:「南煙,你說以後如果碰到同樣的情形,我救還是不救?」
「如果不北城是其他人,這見義勇為我是勇還是不勇呢?」
她一心想找出兇手,結果到頭來都只是沈唯一的一場兒戲,葉楚感覺自己對這個社會的信任都被抹殺了。
顧南煙就這麼看著葉楚了。
看了好一會兒,她說:「跟著你的心走。」
葉楚笑了。
這時,顧南煙兜里的手機響了,陸北城打過來的。
電話接通,陸北城問她在哪,顧南煙說在醫院看葉楚,陸北城又問:「中午和小北一起吃的飯?」
顧南煙:「是啊!」只是回答的時候,不禁有點兒心虛。
陸北城聽了後也沒問其他的,只說下午下班去接她,顧南煙答應了。
葉楚看他倆現在好了,她一笑的說:「感情還是要門當戶對啊!」
顧南煙:「你會碰到合適你的人。」
葉楚爽朗地笑說:「我就不幻想太多了。」拖著這副慘敗不堪的身體,還有一個病得不輕的媽媽和一個剛上初中的弟弟,誰又敢跟她一起啊?
另一頭,陸北城的辦公室,他掛斷電話之後,許明珠坐在對面,嘚瑟的說:「南煙跟你撒謊了吧!沒坦白她中午和沈良州一起吃的飯吧!」
陸北城瞥了一眼辦公桌上的照片,上面都是顧南煙剛剛上沈良州的車,和他一起去吃飯的照片,許明珠挺著大肚子特意給他送過來的。
收回看著照片的眼神,陸北城說:「和著大中午你就是過來挑撥離間的?」
許明珠右手搭在已經六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