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而來。
陸峰早就提防著他,一把抓起棉衣擋在了脖子位置,一根細細的絲線劃破了衣服,被裡面的棉花擋住了。
「喲呵,東方不敗一派的啊?」陸峰冷笑一聲道「這跟線練了不少年吧,除了這根線外,你這個年紀,打的過我嘛?」
「你倆幹啥呢?」白梅花走過來看著倆人道。
大叔臉上恢復了和藹可親的笑容,用手拍了拍陸峰的衣服道「他衣服勾破了。」
「剛買的衣服,怪可惜的。」白梅花說了一句,走進了衛生間。
「沒想到你也來踩這條線!」
「我不是賊!」
「你懂這麼多,你不是賊?那個女的就是你同夥吧?大家各憑本事,別砸我飯碗,我走的是東莞的江湖。」大叔說完惡狠狠的盯了陸峰一眼,把菸頭丟在地上回去了。
陸峰大鬆了一口,看著棉花亂飛的外套,忽然感覺到手指有些疼,抽出看了一眼才發現食指破了皮,幾滴血滲了出來。
把抽了一半的煙丟在地上,陸峰掏出了自己的華子點著,嘀咕道「來錢這麼快,還抽紅梅,嗆死了。」
白梅花出了衛生間,看到陸峰又點著一根,勸說道「你少抽點吧,這個不好。」
「我知道了,你。」陸峰想勸說她離對面兩口子遠點,又一想,這姑娘身上一毛錢都沒了,還能被偷啥?
那張大餅嘛?
「我怎麼了?」
「剛才算錯了,你時來運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陸峰把她手抓起來假裝認真的看了看道「你這個錢啊,會失而復得。」
「真的?」白梅花略一思索,小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誰偷我的錢?」
「不知道!」
「好吧,謝謝啊。」
「不客氣。」
陸峰抽完煙回到位置,剛坐下來就發現對面阿姨盯著他滿臉敵意。
原本熱絡的四個人,好像瞬間陷入到了真空,再也沒人說話,四周鼾聲四起,已經是深夜,此刻絕對是下手的最好時刻。
陸峰不說話,打開行李箱翻找了一下,當著他們兩個人的面把錢包丟進了行李箱,順手將一把工筆刀握在了手裡。
蓋上外套,靠在位置上開始睡覺。
陸峰睡的並不踏實,中間知道幾次火車靠站,隱隱約約聽到旁邊的白梅花抽泣,也感覺到對面的兩人離開過座位好幾次。
醒來發現窗外已經灰濛濛的,白梅花蓋著外套靠在窗戶上睡著了,對面的兩口子嗑著瓜子,陸峰感覺整個人精神好了不少,站起身伸了個攔腰發現半個車廂的人都變了。
乘務員走了過來,喊道「大家醒醒啊,馬上就是終點站,東莞站,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不要落下了,不要睡了啊!」
陸峰朝著乘務員問道「現在幾點了?」
「六點,半個小時後就到了。」
陸峰看了一眼自己的行李箱,昨天睡覺的時候,他把兩個拉鏈中間隔了一指寬,只要有人動過絕對看得出來。
並沒有人動過。
白梅花醒了過來,頭髮有些雜亂,用手抓了幾下,外面已經可以看到這座城市,她趴在玻璃上看著外面,整個人顯得格外慌亂。
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一個丟了錢和聯繫方式舉止無措的姑娘,下了這趟車她真的不知道該去往何處。
掉過頭看向了陸峰,那雙眼睛裡滿是期盼,期盼這個車上遇見的人說話算話。
陸峰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想去洗個臉,發現根本沒地方洗,只能又坐下了,四周開始嘈雜起來,不少人都談論著即將在這座城市展開怎樣的生活。
每個人看待每座城市都有不同的視角,有人懷揣興奮,準備大幹一番,有人帶著苦惱,這座城給他留下了太多痛苦,還有人迷茫。
每個人都是自己生活的主角,只不過太多的人演繹的劇情並沒有那麼好,與陸峰相比,他們連生活都算不上,只能算生存。
「馬上到站了啊!」
已經有人背上了行囊,車廂里瞬間一團亂,過往的人們背負著生活的行囊,裡面可能裝滿了酸甜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