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正理著袖子就看見了她,動作瞬間僵住,眼神也一瞬間呆滯起來。
「你……你剛才都看見了?」
是指她那副兇悍樣子嗎?
謝蘊遲疑著點了點頭,井若雲渾身猛地一抖,如果不是天色極好,謝蘊都以為剛才有道雷劈到了她身上。
「姑娘莫驚,我不會說出去的。」
井若雲這才拍了拍胸口,小聲為自己辯解:「我平常不這樣的,被逼急了才會忍不住……我要是不這麼撒潑,今天就走不了了。」
謝蘊有些意外,看樣子井若雲以前好像沒少遇見這種事情。
「怎麼不告訴祁大人?你們不是要成婚了嗎?」
井若雲抬頭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複雜,卻只是搖了搖頭。
旁人的事情謝蘊也不好多問,既然人沒事了,她自然要告辭,井若雲卻嘶了一聲,彎腰捂住了腳腕,謝蘊好歹也學過幾分醫術,不好坐視不理,扶著她在路邊坐下,替她看了看:「扭傷了,先別亂走了,等人來接你吧。」
「不用不用,離著不遠,我蹦著也能回去。」
「這般逞強,是想落下病根嗎?」
謝蘊淡淡教訓了一句,井若雲縮著脖子坐了回去,她看起來似是很想和謝蘊說幾句話,但又因為什麼事情而有了顧慮,遲疑許久她才開口:「付姑娘,你還會回宮嗎?」
「當然。」
謝蘊已經從路旁的酒樓里討了塊冰,拿牛皮紙包著給她冰敷,聞言抬眼看了過去:「問這個做什麼?」
「我想請你替我給皇上捎句話。」
殷稷?
謝蘊拿著冰的手微微一頓,語氣也揚了上去:「什麼話?」
「是抱歉,兩年前騙他的事,原因我不能說,但真的很抱歉。」
謝蘊恍然想起來殷稷曾經提過,她那封遺書,兩年前就有人在他面前讀過了,莫不是眼前這個?
她看過去的眼神逐漸犀利起來,井若雲羞愧地低下了頭,謝蘊也沒再問,殷稷這三年的生活,她好像了解得太少了,要一點點去挖掘才好。
想回宮見他了。
她不自覺看了眼祁家方向,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人來?她的耐心已經耗盡了。
身邊的井若雲忽然站了起來:「多謝姑娘願意幫忙,我先走了。」
「再等等吧,應該很快就會有人來了。」
井若雲笑著搖了下頭,語氣很篤定:「不會有人來的,付姑娘,今天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