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而是要她別去。
可惜那時候她根本不聽,她一心以為這就是自己的良緣,誰能想到最後是這樣的結果。
她摩挲了一下信封上的蠟封,這才將手抽出來,抬腳進了乾元宮。
裡頭一片熱鬧,宮人還在謝蘊的指揮下收拾東西,她在紛亂的人群里掃了一眼,隨即就鎖定了一張臉,一張像極了謝蘊的臉,可那不是,她清楚地知道那不是。
可對方卻很快就察覺到了她的窺探,抬眼看過來,蕭寶寶心虛,連忙扭開頭不肯和她對視,對方似是也沒察覺到別的不妥,很快就幫著宮人抬箱子走了。
她這一走,在她身後的另一道身影就清晰了起來,蕭寶寶眼睛一亮,抬腳就走了過去,邊走邊抬手摘下了髮髻上的銅簪,女子大都有這麼一支簪子在身上,危急時候用來防身,防不得身的時候用來自盡。
現在她要用在旁人身上。
她目光落在謝蘊脖子上,王惜奴說過,這個位置好扎,人也救不活,所以只要她能扎進去,對方就必死無疑。
她狠狠咬著牙,因為緊張和恐懼渾身都在戰慄,眼底卻露出了掙扎,但不過片刻那掙扎就變成了堅定,她必須殺了她。
腳步越來越快,周遭的宮人一無所覺,見她橫衝直撞還讓了下路,以至於她這一路竟走得十分順暢,不過片刻便距離謝蘊只剩了幾步遠。
宮外的沉香沒想到事情竟會如此順利,驚喜地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蕭寶寶,快了,很近了,就差一點,只要那簪子紮下去,事情就成了,他們就能得到主母的消息了!
她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蕭寶寶被蕭家寵愛嬌養那麼多年,總算派上點用場了……
可就在這時候,對方卻忽然停了下來,明明她前面沒有任何人攔著,可蕭寶寶就是停了下來,然後一動不動地戳在了原地,沉香愣了,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