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在自己的狗窩裡睡得很香甜,偶爾還打幾聲呼。
陸哲半靠在床頭:「染姐會不會誤會你,為了拿到陸氏實權,不顧姥姥和她的委屈。」
陸景行躺靠在沙發上,兩條長腿微微彎曲,捏著額頭悶聲回;「她心裡不舒服,但她講道理。就算我沒有什麼難言之隱,她也會理解。」
陸哲:「一年多了,那個人還沒查到一點線索。如果不是陸鴻儒呢,如果那個人為了報仇,做假證據呢?」
陸景行緩緩閉上眼睛:「我也希望那真的只是個意外。但陸峻和陸鴻儒是唯一的受益者,出事那天,他們兩個都不在。醉酒司機剛好賭輸了一大筆錢,其它資料又太乾淨。太巧合了。」
陸景行回國就開始暗中調查,之前也沒有方向,查了一年多,才查到那個地下賭場的老闆跟陸峻之前的助理有點關係。
那個助理是多年前被陸峻辭掉的,明面上關係並不好。
他派了人在助理身邊潛伏,一直也沒套出話。害怕打草驚蛇,又不敢太張揚。
事情一直沒有更新的進展。
陸景行甚至想過,以身做誘餌。他坐上之前大哥的位置,故意打壓老二家,害他的人或許會故法重施。
但他要先保證陸哲全權接手高山,能獨當一面,才能放開去做。所以一直拖著。
現在,他有了軟肋,更不能拿自己冒險。所以他不能把事情做得太激進。
否則,他哪需要顧慮這麼多。
另一廂,同樣無眠的老二家,陸鴻儒手裡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飛濺。
陸峻低聲斥責:「從小做事,就只看眼前,從不考慮長遠。只想著挑拔陸哲和小老三的關係,讓他後院著火,就沒想想這招正好如了老頭子的意?」
陸鴻儒:「我還以為他是個多深情的人,會跟上次一樣,直接跳出來發個公開聲明,激怒爺爺。」
陸峻:「四十一歲的人,還這麼不長進,難怪會被小老三壓兩頭。」
按摩椅上的陸鴻菱不屑地撇著嘴角。你六十多了,不一樣之前被陸謹言壓著,現在被陸景行壓著。
菜還想要得多,怎麼攤上這麼一家子。
陸鴻菱:「爸,我哥偷偷改我手機鈴聲,害得我背黑鍋,又被禁足又挨罵。還差點挨那賤丫頭一巴掌。這事怎麼算?」
陸鴻菱回憶著蘇染想吃了她的表情,又切了一聲,也就那點兒本事。
陸峻:「你要是有她那點隱忍就好了。」
陸鴻儒警告地瞪她一眼:「出去別亂說,我沒動過你手機。」
陸鴻菱:「嘁,你錢給到位,我就把嘴縫上。」
陸鴻儒給妹妹轉了錢:「嘴嚴點。」
陸鴻菱:「就這麼點兒,我以後都不能去陸氏,不能去大表哥家了。」
陸峻:「住嘴!」
陸鴻菱吐了下舌頭,這個家裡,陸謹言三個字是禁詞,大表哥這種指代詞也是。
陸峻:「我先回去了,這件事你先別出聲,我再去找找人,看能不能說服老爺子。」
陸鴻儒不爽道:「這麼晚了,您還要回那邊?」
陸峻沒回話,轉身就走。
陸鴻菱做了個噁心要吐的動作,手裡東西一扔:「我也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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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許錦醒過來,陸哲和蘇染輪流陪著她。
許錦的狀態和昨天一樣,忽好忽壞,偶爾不記得任何人,更不記得昨天的事。
宋惠萍過來幫忙,看到陸景行雖然態度禮貌客氣,但是氣色並不大好。
偷偷把蘇染拉到一邊,問:「小染,陸景行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跟你吵架了?」
「沒有。」
宋惠萍:「那就好,兩個人相處,有什麼事一定要說清楚,別憋著。」
昨天跟蘇天磊說了發生的事,蘇天磊差點沒立刻找蘇染,讓她發公告,證明清白。
一會兒跟叔叔談戀愛,一會兒跟侄子手拉手。
這要是傳出去,老臉沒地方擱。
讓她過來提醒蘇染,少往陸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