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發現阻斷得及時,郁文舟找人封鎖了所有相關的消息,所以昨天的事情並沒有在網上發酵。
莫婉意也夠不上誹謗誣陷,雙方都不追究,事情就那麼過去。
出了警察局,莫婉意沖小白得意地嘲笑:「就你們這點本事,還想跟我斗?回去告訴蘇染,房子的事我跟蘇家耗到底。」
小白挺不服氣地回懟:「就憑你?」
莫婉意一臉不屑:「就憑我。別以為蘇染能找到我的黑料就了不起,我也有我的本事,咱們走著瞧。」
小白撇了撇嘴,一副完全看不起她的表情:「你,還真不是我小瞧你。你還真沒什麼本事。」
莫婉意扭著屁股,拽拽地走了。
小白看著莫婉意搖曳的背影,發消息:我這邊完事了。你們跟進吧。
蘇染忽然很不想上班,又請了一天假,第二天才硬著頭皮去了高山頂樓。
今天她有點心不在焉,陸景行發消息,過幾天有個商業宴會,會有很多商業大佬出席,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蘇染躊躇了好一會兒。擱在之前,她會毫不猶疑,但那個河邊深吻之後,她有點不敢見他。
怕見到他,這種不祥的感覺肯定了她心裡那個不想承認的答案。
蘇染掐著自己的手心,提醒、警告自己:不該有的心思絕對不能有。
但這個宴會很難得,下一次她未必還能有機會參加。
猶豫再三,蘇染還是回:去。
一整天,蘇染在公司都有意避著陸景行。索性,他也沒主動來過秘書處這邊。
下午有份需要報給他的文件,也是讓常璐幫忙送過去。
常璐挺納悶:「怎麼了,最近杜特助不在的時候,項目文件不都是你送總裁室嗎?」
蘇染:「我忙不過來,以後都你送吧。」
常璐嘟嘟囔囔:「我也不想見陸總那張冷臉啊。你不知道,昨天他跟掉冰窖里似的,靠近兩米都凍得哆嗦。」
蘇染垂著頭,低聲,其實是在跟自己說:「凍凍好,增強抵抗力。」
常璐攥著文件夾:「蘇大姐,要不是看在我打不過你的份上。我絕對跟你沒完。」
蘇染抬起頭,生硬地笑:「辛苦常妹妹以後為陸總送文件。我請你奶茶和紅絲絨蛋糕。」
「這還差不多,原諒你了。」
送了文件回來,常璐可憐巴巴提醒大家:「陸總今天心情依然不佳,眾位好自為之。」
蘇染心頭窸窸簌簌,不知道他為什麼也心情不好。
沉沉悶悶熬到下班,陸景行發消息:晚上我有事,你自己回家。
蘇染胸口莫名緊了一下,是失落的那種。
加了三個小時班,晚上蘇染回了茗典花園,洗了澡躺在床上,赫然覺得屋子裡空蕩蕩。
雖然時間並不長,但已經習慣了這間屋子裡有人,習慣了在這張床上時,身邊有人。
頭悶悶有些疼,腦子裡亂糟糟睡不著。
時針指到凌晨一點,大門密碼鎖忽然發出滴滴的按鍵聲。
咔嚓,房門打開。
蘇染立刻側身背對著臥室門,閉緊眼假裝已經睡著。
陸景行沒有進來,蘇染豎著耳朵聽外面的聲音。
他好像,去了次臥。
一顆心吊起來,又墜下。擰巴,委屈。
蘇染想抽自己,想把心臟掏出來,把那些不該有的雜念都清洗乾淨。
他絕非良人,可以饞他,但絕不能喜歡他。
必須要在萌芽未發的時候,斬除乾淨。
約莫七八分鐘後,客廳又響起腳步聲。臥室門被緩緩推開。
陸景行輕輕掀起被子,鑽了進來。帶著一身浴後的暖香。
蘇染身子緊繃一動不動。
一隻大手緩緩摟在她腰上。
蘇染緊張得想咽口水,不敢。
身後的人往前貼了貼,依然沉默。
蘇染卻似乎可以感覺到,他深邃幽深的眼睛,在黑暗中盯著自己。
蘇染像只躲避在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