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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強振作了精神:「你來這裡是不是他要見我?他信了對嗎?」
鍾白的聲音隔著門板透出一股冷酷:「我根本沒有告訴皇上。」
謝蘊愣了:「為什麼?事關他的安危,為何不說?」
「為何?」
鍾白仿佛被氣笑了,他怎麼告訴殷稷?
本來那種舊傷復發就很要命,他還一醒過來就為謝蘊安排後路,以至於再次牽動傷口,又昏睡了過去,這都三天了,一點要醒的跡象都沒有,廖扶傷說了,要是明天早上人還醒不過來,就……
他渾身發冷:「謝姑娘,就當我求你了,你別出么蛾子了,你就讓皇上安安穩穩地養傷吧,他真的經不起你鬧騰了。」
「我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閉嘴……看好她,不管她再說什麼都別再去打擾皇上。」
後面兩句是和禁軍說的。
「鍾白,鍾白你聽我說,」謝蘊扒著門板站起來,「我說的是真的,殷稷他現在真的很危險,你不能不管,鍾白?鍾白?!」
回應她的只有越走越遠的腳步聲,謝蘊無力地撞了下門板,緩緩癱坐在地,如果鍾白這條路走不通,她又見不到其他人,該怎麼告訴殷稷?
難道要在這裡等著對方的手嗎?
不,不可以,且不說私下裡的情誼讓她沒辦法眼睜睜看著殷稷被人謀害,單單只是他身為帝王的身份,她也不能讓他出事。
一國之君,天下之本,如果他死在南巡路上,會天下大亂的。
她一定要去告訴他,一定還有什麼辦法能告訴他……
她目光掃過房間,試圖找到辦法,冷不丁看見了那扇窗戶,窗戶可以下水,自然也可以往上爬。
她一咬牙,好,既然沒有人願意轉達,我就自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