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殺荀宜祿並不是簡單的事,她並不能確定對方是不是還活著,如果沒有……
她輕輕嘆了口氣,眼看著紙鳶越飛越高,拿出剪刀輕輕將繩子剪斷了。
冬日裡風聲呼號,線一斷那紙鳶就不見了影子,謝蘊眯著眼睛在天空上找了許久才隱約發現一個黑點,再要看時卻已經看不清楚了,眼前反倒有些模糊。
她眨了眨眼睛當作休息,可再睜開時眼前卻仍舊不真切,莫不是看天空看得太久了?
好在並不影響看路,她便也沒有在意,扶著牆慢慢去了後院,雪人緊貼在屋檐之下,看著倒還是挺拔俊秀的模樣,只是時間一久多少都有些變形了。
謝蘊不敢碰,怕體溫會將雪人融化,只能隔空戳了戳它的胸口:「你說堂兄還活著嗎?他能看見我的紙鳶嗎?」
雪人安靜得一聲不吭,謝蘊在牆角坐了下來,她最近總是很容易疲憊,哪怕是剛從床榻上醒來也會覺得無力。
「你不說話就當是默認了……」
她低語一句,頭不自覺靠在了牆上,一句話的功夫眼睛幾乎又要閉上,一滴冰涼的雪水忽然落下來,將意識已然昏沉的謝蘊驚醒,她茫然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險些又睡了。
「睡得越來越多了……」
她輕嘆一聲,心裡有些愁苦,若是再這麼睡下去,會不會錯過進宮的謝淮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