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局,心裡還有些不可思議。
她利用太后震懾蕭寶寶的事,殷稷一定知道她是故意的,只是沒有證據最多不過是再罰她跪一跪。
那點皮肉之苦她撐得住,可現在……
「蔡公公,皇上真的沒提別的?」
想起上回被做了筏子替人立威的事情來,她心裡很是不安。
蔡添喜哭笑不得:「謝蘊姑娘,你就是給咱家十個膽子,咱家也不敢假傳聖意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
謝蘊不好再問,心裡卻多少都有些信了,一股隱蔽的歡喜慢慢自心底竄起來,不管殷稷這次是怎麼了,他沒有偏向蕭寶寶,就是值得高興的事。
而且酒釀圓子,那是她唯二會做的東西,殷稷竟然還記得。
那他們之間還算不錯的那段日子,他是不是也沒有都忘了?
「天色不早了,咱們走快一些吧。」
她忽而就有些想見殷稷了。
蔡添喜善意一笑,大約是猜透了她的想法,卻沒多言一個字,只默默加快了腳步。
可兩人剛走到御花園,便迎面遇見了昭陽殿裡的沉光,她顯然是衝著謝蘊來的,直愣愣地堵住了他們往前的路。
蔡添喜仍舊含笑,眼神卻沉了沉:「沉光姑娘這是有事?」
沉光下巴一抬,得意溢於言表:「自然是有要緊事,不然怎麼敢來攔蔡公公的路……」
話是對蔡添喜說的,目光卻落在了謝蘊身上:「皇上傳召謝蘊姑姑伺候呢。」
「咱們這正是要往乾元宮去……」
「並非乾元宮。」
沉光笑容越發明顯,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蔡添喜的話:「皇上已經傳旨,今日要悅妃娘娘侍寢,特意遣奴婢來傳召謝蘊姑姑去昭陽殿外,跪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