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住過,吵架時她往這跑,他也跟過來。
陸錦川對她的話毫不在意,繼續說:「第二,每個月和奶奶吃頓飯,她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事情。」
應夏詫異地看著他:「你父母都知道,為什麼奶奶不知道?」
陸錦川乾脆坐在她面前的茶几上,他一八八的個子,這個空間對他來說太逼仄了,兩腿前伸就已經抵上應夏的腳,她急忙把腳縮到沙發上。
陸錦川看著她防備的動作,覺得好氣又好笑:「奶奶身體不好,不想讓她受刺激,還有最後一點,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
應夏反問:「離婚了難道我不可以好好嫁人?」
「你試試。」陸錦川的聲音聽起來很隨意,但是臉色卻沉得可怕。
你臉皮真大。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別的女人肚子都那麼大了,他還好意思讓她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應夏真想撲上去給他一耳刮子。
應夏譏諷道:「陸錦川,你沒有搞錯吧?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和其他男人怎麼樣應該和你沒有關係,你這是想占著茅坑不拉屎嗎?」
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感覺不對勁,她剛才是不是把自己給罵了?
陸錦川勾了勾唇角,傾身靠近她:「所以你這個茅坑的意思是……」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想讓我別光占著做點別的?」
她已經二十五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她懂他口中的不光占著是什麼意思。
應夏張了張嘴,被他一句話說得啞口無言,半天才說出幾個字:「你這人真是……不害臊。」
陸錦川表情溫和,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伸手在她頭上揉了一把,隨口道:「都這麼多年了,還沒學會怎麼罵人?」
因為這句話,應夏一下想起來一件事,那會兒陸錦川已經進入北城最好的大學,他那副皮囊,一進校就引起了轟動,表白的女孩子絡繹不絕。
那是軍訓後的一個周末,天氣極好,應夏繞過大半個北城去找他,她等在籃球場旁。
然而等他下場,硬是被幾個女生擠得老遠,她就抱著兩瓶水怯生生地看著他,表情不大開心卻也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