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吧。」
「姐。」顧思艱難開口,「我沒有為了他怎麼怎麼樣的,真的。」
「你的意思是,蕭雪就是你殺的了?」
顧思緊緊抿著唇不說話。
「支票我已經還給劉繼強了。」
「姐,我們需要那筆錢——」
「然後把你送進來?」顧初微微調高了音量。
「我真的不是因為那筆錢才……」
顧初盯著她,良久後說,「那是因為什麼?因為感情?你以為他是真心待你嗎?如果他心裡有你,今天你就不會待在這兒。」
顧思死死地咬著唇。
「思思。」顧初放低了聲音,緊緊攥著她的手,「你跟我說實話,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姐,你就別問了。」
「我是你姐,我能不問嗎?」
「蕭雪就是我殺的。」顧思急了。
「你——胡說!」顧初咬牙,「你說你殺了蕭雪,那好我問你,你給蕭雪注射了多少毫升的普萘洛爾?蕭雪在接受注射後都出現了什麼反應?暫且不說你是怎麼把蕭雪的屍體扛到南山的,我只想知道案發的前部分,你可別忘了我是學醫的,你瞞不過我。」
顧思愈發顯得煩躁,乾脆一揮手,「我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當時就是希望她趕緊去死。」
顧初心裡難過,一字一句地問,「顧思,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顧思眼波微微一震。
兩人就陷入了沉默,空氣死一般的寧靜。
最終,顧初將其打破,緩慢地說,「也許你壓根就不知道,劉繼強的嫌疑很小,所以,我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讓你這麼做了。」
顧思沒抬頭,睫毛卻顫抖了一下。
等從派出所出來,顧初已經心力交瘁,她靠在車座上,一句話不說,臉扭向車窗,久久的。陸北辰將車子開到了路旁,停了車,熄了火。這是一條栽滿了棕櫚樹的小路,有海風經過,沙沙作響,空氣少了悶熱,多了清涼。
陸北辰摸出煙盒,順了支煙出來,但轉頭看了一眼顧初後,又將煙放了回去。想了想說,「餓了吧?」
顧初沒說話,肩頭有點抖。
陸北辰這才察覺有點不對勁,將她扳了過來,才愕然發現她眼圈紅了。許是沒料到她會這樣,陸北辰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就像是上次她被嚇著似的,愣了片刻,趕忙拿過紙巾盒,笨手笨腳地抽了紙巾出來。
「你別哭,她沒事。」他替她擦了眼淚。
顧初拿過紙巾,壓在眼睛上,只是搖頭,久久不說話。陸北辰見狀,強行拉下她的手,低聲說,「對眼睛不好。」
她撇開頭,不想讓他看見這樣的自己。
陸北辰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一時間也只能笨拙地杵在那。顧初用力地擦著眼睛,可心裡的悲傷仍舊是逆流的河,截攔不住。他不忍見她這樣,乾脆伸手將她摟了過來。
她沒有掙扎,但也許,掙扎也掙扎不開,就在他的懷裡,腦子裡卻全都是顧思的模樣。陸北辰輕拍她的肩膀,溫柔安慰,「還有羅池呢,你想要相信他。」
顧初輕輕點頭。
她的樣子令人窩心。
陸北辰輕嘆了一口氣,順勢收緊了手臂。
過了許久,顧初才開口,「我始終在想……」
他低頭看著她。
她也抬眼,如兔子似的紅眼珠泛起疑慮。
「如果思思之前就是想要替劉繼強頂罪,那麼,她是怎麼知道你們在懷疑劉繼強的?」
一句話戳中了重點。
陸北辰知道,但他不能說。
只是輕聲回答,「也許她很早就在關注這個案子,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一句模稜兩可的答案。
顧初的眉頭緊緊上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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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桐睡了一個很是彆扭的覺,她長這麼大,從來沒說跟個男人擠在一張沙發上睡過覺。這種事聽起來很是荒唐,但要源於她跟了個荒唐的上司。盛天偉昨夜的酒醉像是場災難,還是3d真人版大投資大製作的災難片。
都說喝了酒的男人力氣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