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翻過去,這才抬眼朝他看過來:「回來了怎麼也不說話?」
殷稷瞧見了她剛才的小動作,目光微微一閃:「看你忙得認真,就沒有打擾……寫的什麼?」
謝蘊不自覺摁了摁那份冊子,那是她根據世家的秉性推測的其餘幾家可能私藏的東西和大約位置,但目前還沒有經過論證,不能確定,她怕自己高估了四家的實力,也怕自己有所遺漏,所以現在不打算給殷稷看。
但男人湊了過來,將她攬在懷裡,越過她就要去翻。
謝蘊只得將東西塞進懷裡:「現在不能給你看,以後再說。」
「為什麼不能給我看?」
殷稷神情一凝,見謝蘊將東西往懷裡藏,便換了位置,將她壓在椅子上,唇上毫無章法地亂親,手卻目的明確,直奔她心口而去。
「給我看看,就看一眼……」
「別鬧。」
謝蘊抓緊心口,眼見周遭宮人都在,心裡有些惱怒殷稷嬉鬧得不合時宜,用力推了他一把,試圖拉開距離,卻不想這一下竟然沒有推動。
「你寫的東西我為什麼不能看?給我看看,看一眼,就看一眼……」
男人還在不依不饒,語氣又快又含糊,謝蘊忍無可忍:「皇上!」
她低喝一聲,伏在她身上的人仿佛忽然被定住一般,動作瞬間僵住,謝蘊趁機將他推開。
殷稷後退兩步站穩,怔怔看了謝蘊兩眼,抬手扶了下額頭:「抱歉。」
他轉身進了內殿,還隨手合上了門。
謝蘊微微一愣,殷稷這是生氣了?
她推他的力氣太大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想著殷稷剛才的舉動,隱約意識到了問題,其實她先前就覺得殷稷偶爾會有些不對勁,只是她以為是自己太過敏感,就一直沒多想,現在看來,好像真的有點問題。
她翻開章程看了看,提筆開始修改,手邊忽然多了一杯溫茶,她還以為是蔡添喜或者玉春,隨口說了一句先放著,對方卻沒走,就戳在桌案旁站著,謝蘊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側頭看了過去,就見殷稷正垂眼看著她。
「怎麼是你?」
殷稷沒言語,仍舊看著她,謝蘊也不躲閃,仰起臉和他對視,片刻後男人先扭開了頭:「剛才……抱歉,我鬧過頭了……」
謝蘊將冊子遞了過去:「看吧。」
殷稷微微一怔,不太確定地看了過來:「真的給我看?」
謝蘊索性將冊子塞進他懷裡,殷稷的眼睛這才亮起來,卻又沒看,只俯下身抱住了她:「不看也可以。」
謝蘊輕輕攏住他的腰,隱約察覺到了癥結所在,當年的死別,對殷稷的影響好像比她以為的還要大,所以即便她回來了,殷稷也仍舊患得患失……或許還有當年悔婚的緣故,算起來,她丟下了殷稷兩次。
她了解殷稷,知道他不是喜歡掌控人的人,之所以如此,只是不安而已,這是她沒有做好。
再等等,等我殺了齊王,我就告訴你當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