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他冷淡地一抬手,例行慣事地問了幾句場面話:「朕離宮多日,後宮可還太平?」
兩個嬪位對視一眼,都等著對方先開口,可惠嬪死死抿著嘴不肯做這個出頭鳥,良嬪沒法子,只好堆起笑:「回皇上的話,宮裡一切都好,臣妾等盡皆安分守己,除晨昏定省外,鮮少出門。」
說著話,她目光略過殷稷,極快地在人群里找到了謝蘊,見對方也在看自己,臉上的笑這才真心實意起來,可笑了沒兩聲便又側頭咳了起來。
惠嬪連忙從隨身的布袋子裡掏出一個半張臉大的酥梨遞了過去:「妹妹,快啃一口。」
良嬪頓了頓,禮貌又堅定地拒絕了。
可她這幅樣子也不好繼續留下,殷稷順勢便開了口:「都散了吧,良嬪體弱,以後這種事不必出面。」
良嬪連忙謝恩,讓開路讓殷稷先行通過。
人群里,蕭寶寶抬頭看了過來,回宮的這幾個月她似是過得不大好,人肉眼可見的憔悴了,看見殷稷仿佛也是要上前的,可不知想到了什麼,最後猶豫著竟沒動彈。
其實按照殷稷原本的處置,她現在應該還被關在昭陽殿,這次的縱蛇事件,實在是讓殷稷深惡痛絕,恨不能將她一直關在昭陽殿裡,可前幾天太后讓人往行宮遞了信,說她最近病了,需要后妃侍疾,便趁機將蕭寶寶放了出來。
如同祁硯所說,太后果然抓住這個機會,和蕭家明目張胆地示好了。
殷稷自然不想讓太后得逞,可孝字壓頭,他不能明目張胆地不將太后的身體安康放在心裡,只能同意。
趕在他回宮之前,太后真是給了他好大一個下馬威。
他眼神一沉:「蔡添喜,帶人先回乾元宮,朕去給太后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