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好樓層,我還得考慮考慮。」
秦朝陽看了看自己的二手手機,用了兩年的平板,再想想被媽媽保管著的車鑰匙
哎,家裡有錢,可自己算什麼富三代?
媽媽收拾著房間,去樓下買點日用品,房間裡只剩下父子兩個人了。
秦玉坤說道:「聽你們張老師說,攛掇你喝酒那兩個學生,正在跟你競爭藝術團團長?」
「嗯。」秦朝陽刷著題,漫不經心地答應了一聲。
「那你現在是什麼想法?」
「嗯?」秦朝陽摘下眼鏡:「就正常選舉唄!」
秦玉坤氣定神閒地坐著,又問道:「不管你們誰當團長,你們都要在一起共事,你能接受?」
「有什麼不能接受?」秦朝陽脫口而出:「他們只是犯了錯誤,又不是犯了死罪。我跟他們不對付,並不等於他們沒有工作能力。」
這小子,有格局。
秦玉坤這樣想著,心裡無限欣慰。
他故意考驗兒子:「如果你願意,讓他倆離開藝術團,取消評優資格,你老爸打個電話就能做到。」
「呵,我老爸才不會那樣做。」秦朝陽笑道:「老爸,雖然我不認可那兩個人的藝術才華,但我承認他們的交際能力比我強。」
秦玉坤坐姿從容,靜靜聽著。
「我和他們志趣不同,性格迥異,或許這一輩子都會不對付,但我並不會故意排擠他們。藝術團需要專業人才,同樣需要他們那樣社交能力很強的人。如果沒有他倆維繫那些社會關係,藝術團的資金不會那麼從容。」秦朝陽看著爸爸,坦誠說道:「他們做了錯事,但我確實有不如他們的地方。所以,我會堂堂正正地和他們競爭我想,老爸你也是這樣想的。」
秦玉坤頻頻點頭,為兒子鼓掌。
這小子,以後必成大器。
創業並不能靠友誼,而是靠團體協作能力。
這小子能容得下跟自己不對付的人,遲早能學會用人之道。
只是,他年少氣盛,性子還要磨練磨練,不能讓別人牽著情緒走。
「咦,你們兩個,怎麼這個時間來了?」楊玲玉回來了,站在門口,跟誰說著話。「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呢?」
門口扭扭捏捏地出現了兩個人影。
秦朝陽吃了一驚,居然是鄭前和郭大成。
剛才他和爸爸說的那些話,他們都聽到了?
哎,他倆是不是躲在門口偷聽了?!
鄭前和郭大川手裡都提著東西,是牛奶和水果。
鄭前先開口:「朝陽,對不起,那晚我不該對你出言不遜。」
郭大成也說道:「我一喝酒,就興奮了,不該起鬨,真是抱歉。」
秦玉坤側了側耳朵,疑心自己聽錯了、看錯了。
這兩個學生,剛才在派出所還是不情不願的模樣,怎麼此時突然變得如此真摯了?
秦朝陽不看他們,按壓著圓珠筆,說道:「你們以後別再勸別人喝酒了。」
二人異口同聲地答應了。
秦朝陽希望他們快點兒走,但他們卻遲遲沒有走。
鄭前問道:「你還好嗎?還有幾天能出院?」
「再過兩天。」秦朝陽平靜答道:「現在沒什麼大礙了。」
「那,我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回頭藝術團見。」
鄭前和郭大成離開了病房。
想起他們那晚勸酒時的情形,秦朝陽心裡還是不舒服。
不過,他們道歉了,也下保證了,他再也沒有別的訴求了。
楊玲玉不解地說道:「他們倆怎麼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到底是你女朋友鎮住他們了,還是他們被你給感化了?」
誰知道呢
這成了一個未解之謎了。
那天上午,孟雙琪先來病房探望秦朝陽,得知他的父母去了派出所之後,她才跟去的。
她跟鄭、郭二人說了什麼,秦朝陽也不知道。
但是她肯為自己出頭,並得到了媽媽的認可,秦朝陽已經別無他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