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幾個如他一樣曾經的府兵戰士,那些人不過是些受錢財僱傭的亡命罷了。
再厲害的亡命死士,也永遠打不過一支軍隊。
「風!」
第八聲戰吼。
兩支騎隊已經接近。
王薄張弓搭箭,一箭射出。
箭出。
賈潤蒲單臂揮刀一砍,箭支砸落。
王薄心裡有些可惜,這可是全力的一箭,可對面居然看似輕鬆的就格擋住了。看來對方果然有些本事,要不然也不敢如此大意的十餘騎來沖陣了。
兩邊開始互射。
箭支滿天飛射,但卻只見到王薄這邊有幾人中箭,其中二人落馬。
大約每人只射出了兩到三箭,各自便都收了弓,開始拿起馬槊、長矛。
「郡丞,秦瓊請戰!」
一直沉默觀戰的秦瓊突然出聲。
張須陀卻只是搖頭。
「此戰,你為護衛隊頭,你的職責為護衛本將。」
兩支騎隊終於沖近,開始近身廝殺。
本以為會有場很精彩的廝殺,大戰個三百個回合什麼的,可結果卻讓羅成大失所望,甚至可以說是跌破眼球了。
王薄帶領的三十餘騎,卻被賈潤蒲帶領的十騎,僅一個衝鋒,就打的潰散。
雙方一錯而過,王薄手下數騎落馬。
而賈的手下一騎未倒。
王薄並沒有調轉馬頭繼續率部交戰,而是直接往南跑,根本不顧落馬受傷的手下。
這逃跑的狼狽樣子,看的人目瞪口呆。
「連勇氣都沒有了,不過一鼠輩也。」張須陀一臉的鄙視。
賈潤薄他們已經調轉馬頭,再次追擊上去。
一方勇猛向前,猛追猛打,一方卻只顧著逃命,結果不斷有人落馬,越逃越狼狽。
被緊緊咬住,想逃卻是難。
往南是山林,但起碼還有四五里地,這點路程平時騎馬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可是現在,被十一頭惡狼緊緊咬住,王薄他們根本不可能逃進林中。
這樣下去,不等逃進林中,他們就會被後面的惡狼一個一個的全都斬殺。
王薄勒住了。
坐騎從立而起。
「大哥?」
其餘人不解?
「跑不掉了,跟他們拼了吧!」王薄道。
「大哥,拼不得,我們拼不過他們的。」
「拼不過,左右不過一個死字,但我不想被人從後面砍死,要死,就站在這裡死!」
王薄說的硬氣,但剩下的二十來騎中卻沒有幾個肯聽的,大部份人根本不加停留的就繼續往南逃。
最後只剩下了八騎圍在王薄的身邊。
「哈哈哈,還有你們這些兄弟陪我一起死,值了!」
賈潤蒲率領的十騎卻只是繞過他們,繼續追擊敗逃馬賊,對他們根本不以理會。
羅成舉著旗幟,隨著張須陀來到王薄他們面前,將他們團團包圍。
「你就是王薄?」
「你就是新來的郡丞張須陀?」
兩人互相打量,王薄的目光最後落到了秦瓊和羅成身上。
「叔寶,想不到你出賣我!」
「我沒有。」秦瓊搖頭。
羅成將大旗往地上狠狠一插,然後策馬來到王薄面前,不屑的道,「王薄,秦二哥沒出賣過你,反而是你不仁不義,我等來青陽山莊是把你當朋友,可一離開,你卻派人半路來截殺我們兄弟,真是讓人不齒。」
「我沒有。」王薄怒視。
「王勇虎難道不是你的手下?他帶十八騎來截殺我們,難道不是你的授意?王薄,事到如今,再說其它已是多餘,放下刀兵投降吧!」
王薄驚問,「王勇虎帶人截殺你們,這事我不知道。」
張須陀卻懶得跟他這在說這些,手一揮,「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