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都保不住了,還有心思說其他的事情嗎?」李守素嘆息道:「贊普,臣認為既然要堅壁清野,就應該做的徹底一些,除掉一些易守難攻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要撤走,將百姓撤到邏些以西。」
漢人就是漢人,講究的是擊殺敵人,不管用什麼辦法,哪裡還會考慮到這些事情。這裡是吐蕃的地盤,而不是中原的,只要能擊殺更多的敵人,損失一點水源又算什麼呢?
「敵人會從哪裡進攻?他們若是兵分兩路進攻,採取這種辦法還是可以的,但若是兵分多路,就意味著我們在全國範圍內都要堅壁清野,都要污染水源,這樣一來,我們的損失就很大了。」祿東贊有些擔心。
李勣聽了頓時遲疑起來,他想了想,才說道:「若我是李賊,肯定會是四面進攻,他的兵馬高達六十萬,雖然兵分兩路可以呈現泰山壓頂之勢,擊敗我們,但我們若是避而不戰,採用小股兵馬騷擾他的糧道,不僅僅會延緩他進攻速度,甚至還有可能會改變戰場上的局面;可若是兵分多路,每一路兵馬只要有五萬人,就能進可攻,退可守,立於不敗之地。」
沒辦法,不是因為對方用兵能力如何,而是因為對方的實力實在是強大的很,強大的讓李勣沒有辦法改變這種局面,想要迎難而上都難,只能是想辦法,以弱勝強。
他看著松贊干布,等待著松贊干布的決定,如此大範圍的堅壁清野,只能是松贊干布才能做出決定,李勣知道,這是一種賭博,一旦在這種情況下還失敗了,自己的命運恐怕不怎麼樣了。
「大將軍,能行嗎?」松贊干布有些擔心。
如此大規模的堅壁清野,就算是勝利了,也是損失慘重,一旦失敗,好吧!失敗之後一切都化為烏有,自己也將喪命。
「贊普,這個時候,我們已經沒有任何任何辦法了,只能如此,也唯有如此,才能迫使大夏退兵。」李勣正容說道:「大夏是不會允許我們投降的,我想贊普也是不會投降的。」
「不錯,我是不會投降的。」松贊干布神情堅決,在任何情況下,他都是不會投降。
「那就只能硬碰硬了。」李勣大聲說道:「我們現在雖然看上去是處在劣勢,但真的廝殺起來,我們未必會失敗。」
「不堅壁清野,我們會失敗,若是堅壁清野,我們或許會失敗。」松贊干布大聲說道:「這個時候我們已經沒有任何辦法。」
「既然贊普這麼說了,那就這麼辦。」祿東贊等人聽了頓時應了下來,正是如同松贊干布所說的那樣,眾人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是採取這種手段,勝利了,還有一線生機,失敗了一切生機全無,那個時候哪裡還有心思管吐蕃的一切呢?
「相父,你這邊怎麼看?」松贊干布望著一邊的蘇勖。
蘇勖明顯蒼老了許多,往日的丰神俊朗,此刻頭髮花白,足見這些年在吐蕃所過的日子是何等的艱苦,也是何等的勞心勞力。
「沒有辦法了,只能是奮起反抗了,贊普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不是嗎?除掉這種辦法,哪裡還有其他的手段呢?上天就算要懲罰,也不會懲罰我們的,只是會懲罰那些惡人,懲罰大夏的。」蘇勖聲音很平靜,卻是充滿著殺機。
「最好這次還是大夏皇帝親征,這樣一來,就能將其擊殺。」李守素也嘿嘿笑了起來。
松贊干布等人聽了也點點頭,吐蕃人之所以相信李勣等人,不就是因為李勣和大夏之間的關係嗎?這些人視李煜為仇寇,這些人是不可能投靠大夏的。所以才會讓這些人身居高位,執掌吐蕃軍隊,抵擋大夏的進攻。
「大夏御駕親征的可能性很大嗎?」松贊干布聽了之後,頓時露出一絲意動來,他猛然之間發現這是一個最佳的擊殺李煜的辦法。
若是能讓李煜飲用了沾染了瘟疫的水源,將會十分輕鬆的解決大夏,若是藉機殺了大夏皇帝,這場大戰就是吐蕃的勝利。
「可能性很大,幾乎是必定的事情,李賊此人自認為十分勇猛,天下之大,他的武藝最高,從南到北,從東到西,都是他一手打下來的,現在天下即將統一,就差一個吐蕃,他豈會放棄這樣的機會,臣相信,李賊一定會御駕親征。」
「他若是不來,那就引他出來。去,派人去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