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昨夜打更的人了,昨天晚上,有一輛馬車在子時前後打開了城門。」
「打開了城門?」長孫無忌聽了頓時面色大變,這城門可不是那麼好打開的,非聖旨是不可能打開城門的,尤其都是在子時了,城門開啟更是了不得的事情,除掉皇帝之外,能打開城門的只有皇后。可問題又來了,在那種情況下,皇后打開城門做什麼?
「皇后在那個時候打開城門做什麼?」長孫無忌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一開始我也感到好奇,皇后在深宮之中,怎麼會打開城門,要知道宮門更是很難打開了,除非有戰事,誰也不可能打開宮門,可是昨天晚上,宮門打開了兩次。一次是皇后開的,一次是陛下開始的。長孫大人,你說皇后受罰是不是因為此事?」楊師道望著長孫無忌說道。
長孫無忌摸著自己的鬍鬚,思索了片刻,才說道:「或許是如此,但皇后娘娘為何會在那個時候離開深宮,出現在城外?可知道皇后娘娘最後出現在哪裡?」
「朝陽門。」楊師道還是有點本事的,很快就說道:「應該是朝陽門碼頭。去了那裡,不是碼頭又是什麼呢?只是不知道去那裡幹什麼?」
「皇后想要幹什麼,我們並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的,但皇后昨天晚上的行蹤,卻是讓人感到懷疑啊!因為,昨晚齊王死了。陛下說是自殺身亡,所以那些大理寺的獄卒們各個都充軍了,而且是連夜走的,從子時就開始出發的。」長孫無忌眼珠轉動,他在想楊若曦為什麼會出現在城外,而且那些獄卒連夜出城。
「你說那些獄卒?」楊師道忍不住詢問道:「陛下說那些獄卒被貶草原?」
長孫無忌聽了忍不住冷笑道:「你認為草原能行嗎?這裡面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陛下連夜讓他們離開,肯定是不想讓群臣知道,所以才會連夜押走。」
「中南半島。」楊師道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邊走邊說道:「肯定是了,皇后去碼頭是送這些獄卒及其家人離開中原的,所以才會親自前往,她為何如此緊張,這裡面肯定是有見不得人的秘密,是不想讓這獄卒泄露了秘密,肯定是這樣,找到這些獄卒,那一切都知道了。」
「等你找到這些獄卒的時候,恐怕這些人都已經葬身大海,屍體都被那些魚蝦吃的乾乾淨淨了。」長孫無忌冷笑道。站在自己的立場,對於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又怎麼可能讓這些人活下去呢?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陛下和皇后娘娘感情很深,從來就沒有責罰過皇后,沒想到這次居然罰了皇后娘娘,弄不好是因為此事,只是皇后娘娘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楊師道遲疑起來。
「還能因為什麼,因為齊王死因不明,齊王並不是死於自殺。」長孫無忌雙目中凶光閃爍,說道:「齊王身為皇子,雖然犯下了大錯,罪證確鑿,陛下一道聖旨就能要了對方的性命,可是陛下並沒有,而是將其其交給大理寺審訊,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分明是想給齊王脫罪,但皇后娘娘卻賜死了齊王。陛下無奈之下,才說是他賜死了齊王。」
「一方面用來震懾群臣,一方面卻是用來遮掩皇后的過錯。」楊師道拍著大腿,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不得不說,長孫無忌和楊師道兩人都是厲害的角色,稍加推演,就知道了其中的大概,只是對象卻是弄錯了。
長孫無忌點點頭,很快又搖頭,說道:「就算這件事情是皇后主導的,我們也不能怎麼樣,齊王本身就是該死的,皇后身為他的嫡母,賜死犯罪的兒子,雖然名聲上有損,但並沒有觸犯國法,而且陛下已經責罰她了,想要廢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楊師道聽了頓時不知道說什麼了,身為嫡母,賜死一個該死的兒子又算什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這就是綱常,更何況齊王本身就應該處死,皇后這麼做更是沒有問題了,而且,皇后這麼做,也是為了避免皇帝得了一個殺子的罪名。
皇帝對皇后處罰如此之輕,只是罰了半年的俸祿,對於皇后來說,根本那就不算處罰,皇家錢財也不知道有多少,皇后在乎這麼點俸祿嗎?就好像是沒有懲罰一樣。
對於兩人來說,皇后這點錯誤根本不算什麼,相信滿朝文武也不會跟著面前彈劾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