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宗就不可能同意黨仁弘的計劃。
更不要說,一家人去了草原幹什麼呢?當一個牧民嗎?只知道放牧,入眼都是一片荒原,距離燕京的繁華實在是太遠了,甚至以後都見不到如畫江山了。
帶了那麼多的金票銀票又有什麼用途呢?最後只能是當廢紙。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或許會被天下人嘲笑、謾罵,但黨敬宗並不在乎,只要能保住性命,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圍觀的眾人聽了頓時不說話了,實在是因為黨敬宗說的話有道理,最起碼錶面上並不會有人誰什麼,而且是誰也不敢反駁。
但不管怎麼樣,眾人臉上的鄙夷並沒有減少,這種大義滅親實在是太讓人接受不了了,無論黨仁弘犯下了什麼過錯,兒子逼死老子,都是會受人詬病的。
「我們走吧!將他的屍體送到宣府去,交給長孫大人處置。」黨敬宗俊臉上又恢復正常,只要自己能夠保住性命,其他的事情又能算什麼呢?
至於錢財之類的,自己所保存的錢財,足以讓自己過上優質的生活了,其他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像你這樣的蛇蠍心腸,逼死了自己的父親,還說的如此光明正大,冠冕堂皇,事後還裝著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都沒有發生,實在是太可惡了。」絡腮鬍子看著黨敬宗,眼珠轉動,頓時大聲喊道。
黨敬宗聽了之後,面色一緊,冷森森的望著對方,面色猙獰,冷笑道:「你這麼護著他,莫非你是他的同黨?更或者說是想奪取我們的錢財?」
絡腮鬍須聽了之後,頓時勃然變色,指著黨敬宗怒罵道:「你果然是一個壞種,我只是看不慣,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到你口中,就變成同黨了。你,你是不會有好下場的。」說著不待黨敬宗說話,就雙腿夾著坐騎,逃之夭夭。好像是擔心黨敬宗再次誣陷對方。
「一各跳樑小丑,不知道國家大義,居然還在我面前大聲叫囂,真是可惡。」黨敬宗哈哈大笑,指著黨仁弘,對周圍的眾人大聲說敖:「此人乃是我的父親,也是大夏工部侍郎黨仁弘,原本涉嫌貪污之事,導致黃河洛陽段潰堤,造成百姓死傷無數,最可惡的是,此人想藉機逃到草原,企圖投靠叛軍,想我黨敬宗也是一個大好男兒,豈能背棄自己的國家,而歸順叛軍?豈不是讓祖宗蒙羞!」
「好,黨公子大義滅親,好樣的。」人群之中,頓時有人大聲高呼道。其餘眾人也紛紛點頭。
不管心裏面是怎麼鄙薄對方,但對方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就足以讓人眾人將嘴巴閉上,畢竟誰也不能說黨仁弘此舉是正確的。
「黨公子不必內疚,像這樣的惡徒,就應該將其誅殺,哼,貪污倒是黃河潰堤,現在還想投靠叛軍,實在是該死。能自殺已經便宜他了,若是某家知道,肯定親手殺了此賊。」一個中年人面色凶厲,身著勁裝,一看就是鏢師出身。
「是啊!像這樣的惡賊,早就該殺了。哼,吃裡扒外的傢伙。」又有人大聲咒罵道。不得不說,黨敬宗將自家老子的罪名說了出來,頓時引起周圍眾人的痛罵,大家老老實實的做生意賺錢好的很,但叛亂一起,就意味商道難行,甚至在經商的時候,還有生命危險,這是眾人不喜歡的,連帶著對這些貪官污吏也十分痛恨。
「多謝,多謝。哎,這是我黨氏的恥辱,等返回中原,我將出家為僧,終日誦經,祈禱我大夏國泰民安,以還我黨氏之罪。」黨敬宗熱淚盈眶,朝四面八方拱手行禮,一副慚愧的模樣。
「黨公子,趕緊帶著這個逆賊前往宣府,趕緊去報官,否則的話,你作為犯人家屬也是要被問責的。」人群之中有人提醒道。
「多謝,多謝。」黨敬宗聽了之後,面色大變,他逼死自己的老子,不就是為了避免自己被牽連,被關入打牢的嗎?現在事情已經進行到一半,若是最後出了問題,朝廷將自己當做同謀,那這一切不就白做了嗎?當下趕緊帶著一家人返回宣府。
黨仁弘的妻妾這個時候哪裡敢說話,紛紛垂淚,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黨敬宗,黨仁弘的小兒子眼神之中卻是充斥著仇恨之色。
「三郎,為兄也是沒有辦法,不如此,我們不僅僅要在草原上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最後也同樣會落入朝廷之手。」黨敬宗目光中一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