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開始謀劃後面的一切了,吐蕃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郭孝恪心中一陣顫抖,臉上露出畏懼之色。
不僅僅是敵人,就是自己人,郭孝恪想到這裡,心裏面也是膽戰心驚,幸虧他心裏面沒有其他的想法,否則的話,恐怕早就被皇帝陛下算計的死死的。
「你們看,城牆上到現在還沒有出現戒日王,這是什麼道理?」李景隆忽然放下手中的千里鏡對兩人說道:「難道我們來觀看城池,戒日王根本就不將我們放在心上不成?」
「傳聞戒日王倒是一位明君,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一舉一動對方都應該關注,我們出現在城牆上,肯定是有人會告知戒日王的。不可能不出來的。」郭孝恪搖頭說道。
「若是如此,那只有一種情況了。」李景隆雙目中光芒閃爍。
「陛下的聖旨和那封信。」郭孝恪和王玄策兩人相互望了一眼,雙目中頓時閃爍著一絲驚駭的光芒,也唯有這種解釋,才能符合眼前的條件。
「看來父皇的計策已經成功了,戒日王朝內部出了問題。」李景隆點點頭,說道:「敵人內部出了問題,現在就看我們的了。派人將書信射入城中,告訴城中百姓,日後曲女城將作為朱雀王朝的王都,不易殺戮,打開城門迎接王師入城,否則的話,除掉會說漢語者,其他的人一律誅殺。」
「殿下。」兩人聽了不敢怠慢,連連點頭。
「這裡將是我們事業的起點,曲女城已經為孤親自攻破。」李景隆雙目中精光閃爍,略顯稚嫩的面容上多了些堅毅。
很快,一支支利箭帶著是書信射入城內,這讓阿裘等人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喜歡殺戮的大夏軍隊,這次居然大發慈悲,只要打開城門,就能饒眾人不死。
「諸位,這是大夏朱雀王派人射進來的書信,相信這個時候,整個曲女城的人都知道了。朱雀王準備以曲女城為都,不想殺戮過重,諸位怎麼看?」阿裘想了想,還是將城中的權貴都找了過來。大家自從將戒日王囚禁起來之後,就成了一艘船上的人了。
「國相大人,應該相信大夏人嗎?若這個時候敵人進了城池,再對我們算賬,我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都會成為敵人的刀下之鬼。」一個和尚雙目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就是城外那個傢伙,突襲了那爛陀寺,將寺中那麼多人都燒死了,就是一個惡魔。這樣的人,豈能相信對方?
「是啊!敵人殺了那麼多的人,有婆羅門的僧眾、學者,還有那麼多的武士,若是進了城,再反悔的話,我們就不是對方的對手了。」又有人大聲說道,聲音之中還有一些疑慮,其他的一切都不算什麼,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眾人聽了紛紛議論起來,外面的援軍並沒有到來,曲女城內的所有人心裏面是沒底的,若是能歸順大夏自然是好事,但又擔心自己這些人會被大夏所殺,畢竟,有個城牆保護,還能心安一些,但若是失去了城牆,敵人的戰刀隨時會砍在自己的首級上,要了自己的性命。
這一切就是信任的問題,強大而又殘暴的大夏軍隊,只能是讓所有人心驚膽戰,而不能讓所有人心安,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阿裘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鬍鬚,他擔心的不僅僅是如此,性命很重要,權勢也很重要,新的朱雀王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權勢,這是他關心的問題。
要知道,當年群臣迎接戒日王入曲女城的時候,阿裘就一直是國相,掌握著國中的權力,現在新的朱雀王進了曲女城,還會像戒日王那樣對自己恭敬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大夏是東方最強大的王朝,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文臣猛將,這種國相的位置又怎麼可能讓給自己呢?甚至還會找自己算賬。
「絕對不能讓敵人進入曲女城。」阿裘瞳孔緊縮,乾枯的雙手捏緊了拳頭,忽然開口說道:「老夫現在是在想,大夏的態度為何在這個時候發生了變化,要知道大夏十分殘暴,那爛陀寺是如此,摩陀羅城也是如此,哪個不是被屠殺了城池,城中的青壯被斬殺的不計其數,可是現在偏偏對我們曲女城網開一面呢?大家難道不感到奇怪嗎?」
「國相的意思是?」眾人看著阿裘,等待著阿裘的決定。
「我們的性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