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匡伯也望著對方。
「畢竟秦郡王是弘農楊氏的血脈,還是皇后之子,若是能成為太子,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韋園成苦笑道:「而且,這皇帝立太子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為何陛下如此反對?」
「那是因為陛下也不知道日後哪位皇子能夠繼承大統,像陛下這樣的開國之君,要選一個繼承人肯定是要經過多年的考察,豈會輕易而定,更重要的是,陛下年輕,一旦立下太子,日後父子爭權,如何了得?」韋圓照解釋道。
「暫時不立太子也好,陛下雄才大略,日後的繼承人肯定是要千挑萬選的,陛下高瞻遠矚,想來已經打破了嫡庶的限制了,只要有才,都能成為太子。」韋園成摸著鬍鬚說道,他雙目中閃爍著精光。
韋圓照和韋匡伯兩人似乎也聽明白了什麼,兩人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魏徵府邸和其他的官員相比,他的府邸倒是不小,就是比較破舊,根本不像一個三品官員的模樣,他府上只有一個管家,剩下的就是一個妻子,還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眾人住在一起,日子過的不能說是緊巴巴的,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魏徵沒錢嗎?自然不是,魏徵的夫人是聞喜裴氏,大族出身,家裡是有錢的,但魏徵的性格決定著,魏徵是不會依靠裴氏,當然,魏徵不會依靠裴氏,在魏徵的身後是山東世家。
「堂堂的孤山公,就這樣被活活打死了,父親,陛下此舉是不是太過了?」長子魏叔玉有些不滿的說道:「就算孤山公有錯,也沒有必要將他打死吧!」
「是啊!父親,這孤山公可是士林中的前輩,就這樣死了,實在是可惜。」次子魏叔瑜搖搖頭,說道:「陛下此舉實在是過了一些。有損陛下的聖明。」
魏徵陰沉著臉,雙目中閃爍著憤怒之色,只是他沒有爆發出來,李煜很少殺人,就算是殺人,也是用刀劍,但現在用的是廷杖,活活的將人打死了,被打死的還是一個士林前輩,固然楊繚的有些事情,讓他感到不滿,可是人家的本性是好的,再不濟,也不能將人家打死啊!可是現在被皇帝打死了,魏徵心中充斥著怒火,這股怒火好像隨時要爆發出來。
「父親。」魏叔瑜看著魏徵沒有動靜,頓時有些不耐煩了。
「這些話是你說的?還是被人教你的?」魏徵還沒有說話,一邊的裴夫人卻訓斥道:「陛下此舉肯定是有陛下的用意,你一個讀書人,哪裡知道這些?你自己在家裡說說也就算了,若是在外面說了,別人還以為是你父親的想法,莫要連累你父親。」裴氏還是知道一些的,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
「這個,同窗們都在討論這件事情。」魏叔瑜遲疑了一陣才說道:「國子監的人都在討論這件事情,認為陛下此舉太過殘忍了。」
「哼,讓你去江都書院你不願意,非要去什麼國子監,國子監都是一些什麼人啊?都是一些世家大族子弟,這些人想的都是自己的利益。」裴氏不滿的說道。
「不管是不是世家大族,更或者還是是寒門子弟,都是大夏的臣子,陛下既然做了錯事,就應該承認。」魏徵卻是止住了自家的婆娘,看著兩個兒子一眼,說道:「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就應該時刻提醒陛下不能做錯事,就像眼前這家事情,陛下就做錯了。」
「夫君,你。」裴夫人聽了頓時面色大變,她和魏徵成親這麼多年,自然是了解魏徵的為人,正因為她明白,現在魏徵這麼一說,就知道魏徵想幹什麼了,忍不住說道:「夫君,陛下一統天下,乾綱獨斷,順者生,逆者亡,那孤山公就是一個例子,你難道還想直言上書天子?」魏叔瑜兄弟兩人也睜大著眼睛望著魏徵,兄弟兩人發牢騷歸發牢騷,但讓兩人上書天子,兩人還真的沒有這個膽子。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誰也不能改變什麼,哪怕他是天子也是一樣,有本事,他就殺了我。」魏徵大聲說道。他聲色俱厲,此刻的他,義正辭嚴。
「你死了,或許能夠青史留名,但兩個兒子呢?」裴氏勸阻道:「陛下殺人肯定是有理由的,不如再等等,等上一段時間再說。」魏徵肯定是會上書的,裴氏此舉也只是想拖延一下時間而已。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鬥士魏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