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日後肯定是可以入崇文殿,成為五位輔政大臣之一。武英殿雖然也不錯,可是總感覺到,比崇文殿要差一些。
劉仁軌是一位聰明人,按照道理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固然,劉仁軌想要笑傲疆場,衝鋒陷陣,但若是捨棄崇文殿大學士這個位置,馬周有些不相信。
「嘿嘿,這不是有人告訴我,我被人告了。」劉仁軌不屑的說道:「說我在東北期間收了別人的賄賂,名貴皮毛、戰馬等等,按照金額,最起碼有上千銀幣都不止,有些人好心好意的給我出了主意,說我是領軍的將軍,這些東西不是賄賂,而是戰利品。你也是知道的,那些武將們跟隨陛下身邊,每次出征也不知道搶了多少東西,哪個不是賺的盆滿缽滿。」
「許敬宗?」馬周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能出這個主意的人,也只有許敬宗。最近一段時間許敬宗的名聲可是傳的老遠,就算是在東北,馬周也是知道的。甚至他還隱約的聽說,許敬宗在背後還在找自己貪污受賄的證據。歸根結底,就是衝著未來的地位來的,許敬宗想在眾人之前,搶先進入崇文殿。
「不是他還是誰?我們這位同年現在可是威風的很。」劉仁軌顯然對許敬宗十分不滿。他冷笑道:「什麼收受賄賂,正常的人情往來,也成了罪行了,這是笑話。」
馬周搖搖頭,太僕寺五傑前途何等遠大,他不相信劉仁軌看不出來,又豈會做出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呢!
「你說陛下聖明燭照,怎麼會?」劉仁軌言語之中有些不滿。
「哼,你是說,陛下聖明,為何沒有看清楚許敬宗的為人吧!」馬周冷哼了一聲,才輕笑道:「我倒是認為陛下聖明無比,才會用許敬宗這種人。」
「為何會這麼說,許敬宗借聖命,行此詭詐之事,看看,現在朝野上下,哪個不是小心翼翼,哪個不是惶恐不安,若是長此以往,朝中的大臣們,還有心思處理朝中政事嗎?」劉仁軌反駁道。
「你只是看到了一面,卻沒有看見其他的方面。陛下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馬周搖搖頭,說道:「自從陛下興兵以來,每天所耗的錢財也不知道有多少,打仗、撫恤,甚至朝廷百官的俸祿,你認為陛下手中還有多少銀兩?若不是這些年省吃儉用,從其他地方掠奪過來,朝中哪裡能支撐的下去,陛下每年都會興兵,兵馬一出,所耗的錢財也不知道有多少。」
「你是說陛下準備從那些貪官身上撈錢?」劉仁軌聽了雙眼一亮,這種事情他還從來就沒有想過。他想了想,也忍不住說道:「還是你聰明,陛下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什麼事情都需要錢,從老百姓身上盤剝,這不是陛下的為人,從那些貪官污吏手中剝奪,這才是正道。」
「所以說,這件事情遲早會解決的,長不過半年,短不過數月。」馬周為自己的好友想通了而高興,他搖搖頭說道:「像朝中的岑閣老他們這次都沒有反對,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也只有許敬宗,他沒有想清楚其中的一切,還以為陛下喜歡任用酷吏,卻不知道自己已經上當了。」
「不錯,正是如此,哈哈。這個傢伙,現在想起來,真是痛快。」劉仁軌哈哈大笑,心情極為舒暢。
馬周嘴角也露出喜色,不過,眉宇之間還是有些擔心,他有理由相信,日後這樣的事情還是會發生,錢財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震懾,大夏皇帝要借許敬宗這樣的人,藉助銅匭來震懾朝中的大臣們,武將還好一些,文官們才是最重要的。
甚至他認為今日的一切,都是皇帝陛下故意將許敬宗推出來的一樣。難怪世人都說,紫微皇帝最難伺候,如今看來,世人的眼光都是雪亮的。
「你若是有心思,就親自押送這些糧草前往雁門關,走草原,草原上的探子雖然也有,但絕對不像關內那麼瘋狂,正好也要讓草原人看看,我大夏下一步的目標。」馬周臉上露出一絲奇異之色,輕笑道:「你現在去運送糧草,許敬宗總找不到你吧!」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劉仁軌聽了面色一正,朝馬周拱了拱手,十分瀟灑的帶著三千兵馬,護衛著糧草,朝雁門關而去。
「哎,太僕寺五傑,嘿嘿,真是笑話。」馬周嘆了口氣,昔日的五傑中,馬周、劉仁軌因為同在東北,關係比較近,許敬宗和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