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睿的心頭響起,讓李景睿瞬間明白了什麼。
「多謝岳父提醒。」李景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關鍵的問題,還是京中的局勢,這一番操作,讓京中的局勢變的更加的詭異起來了。接下來,你我的壓力將會變的更重。」岑文本嘿嘿的笑了起來,說道:「你我翁婿兩人,一個私制龍袍,一個把握朝綱,倒是有些意思。」
「岳父,這,敵人不會如此大膽的吧!」李景睿忍不住驚呼道。
「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敢的,他們巴不得這麼做,只有這麼做了,我大夏才能亂起來,不信,你明天看看,保證通政司內,崇文殿內,都堆滿了彈劾的奏章,那些皇子們都會蜂擁而至,都會想辦法罷免你,罷免我,那些躲在暗中的敵人們,都會想辦法,讓朝中的大臣們陷入鬥爭之中,從此不再過問朝政。」岑文本站起身來,,面色冷峻。
雖然事情沒有發生,但岑文本已經看清楚此事背後的陰謀詭計。
李景睿卻是面色蒼白,這樣殘酷的政治鬥爭,他還從來沒有遭遇過,現在當這一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李景睿是如此的緊張。
岑文本看的分明,心中嘆了口氣,李景睿聰明果敢,是一個合格的繼承者,可惜的是,這些年過的太順了,從小就因為是皇后之子,步步領先,從郡王、親王,幾乎每次都是他監國。
有的時候,走的太順利也不是一件好事。或許這次給他一個教訓也是不錯的事情。
趙王府,李景智端坐在書桌後面,他的目光卻是透過旁邊的窗戶,看著遠處,視線好像能看見隔壁的秦王府一樣。
諸王府邸幾乎相鄰而居,都是居住在一起,裝飾也基本上相同,都是當年興建燕京時候營造的,秦王也好,趙王也好,周王也好,諸王的府邸都差不了多少。
「殿下,秦王殿下去了岑閣老府邸,想來是求救去了。」楊師道嘴角含笑,似乎是在看旁邊李景睿的笑話一樣。
「楊卿,你說我那兄長真的這麼著急嗎?父皇還沒有確切的消息傳來,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登基了。絲毫不將我們這些兄弟們放在眼中啊!」李景智生的玉面俊秀,膚色和楊晴兒差不多,看上去是也濁世佳公子一樣。
「秦王殿下聰明睿智,這種錯誤按照道理是不會犯的,微臣也認為,這不是秦王心裡所想。」楊師道目光深處露出一絲異色。、
「你說的很對,我那兄長不會這麼愚蠢的,你說,他府上的人怎麼會這麼愚蠢,嘿嘿,不管怎麼樣,這都是秦王幹的事情,御下不嚴也好,還是其他的緣故,這件事情,只能是堆到他身上了。」李景智很得意。
「秦王過了此事之後,必定會受到陛下的懲罰,秦王之後,只能立賢了。殿下,您的機會來了。」楊師道聲音中帶有一絲興奮。
「你不要忘記了周王。論賢德,我那弟弟在朝堂之上,還是很有賢名的。」李景智面色陰沉,論嫡,自然是秦王李景睿,論長,那就是唐王李景隆,論賢德,卻是周王李景桓,至於他李景智,在諸位皇子之中,並不算突出的。、
「周王是很賢明,只是他跟在秦王后面,秦王既然要倒霉了,殿下認為周王能逃掉嗎?不如,借的機會,將周王給卷進去。」楊師道臉上一絲狠厲一閃而過,然後說道:「殿下,現在唐王出征在外,秦王已經失敗,周王再捲入其中,就沒有人能夠阻擋殿下的腳步了。」
李景智聽了點點頭,古往今來,立太子,或是立長、立嫡、立賢這三種,若是將這三個標準都排除掉,唯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只有他李景智了。
「若是如此,楊卿將為首功。」李景智毫不猶豫的說道。
至於將李景桓捲入此事之中,李景智心裏面沒有任何負擔,在奪嫡之爭的道路上,哪裡還分什麼兄弟之情,擊敗對方最為重要,大不了,到了後來,饒其一命,保其富貴就可以了。內疚不內疚,那都是次要的。
「多謝殿下。」楊師道趕緊說道:「此事還需要謀劃一番,臣先回去和御史台的人商量一番,兩日後大朝上,再行發難就是了,殿下這兩天在家裡面以安心等待為主,最好不要去宮中。廢掉秦王、周王,殿下最好不要出面,唯有如此,才不會引起群臣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