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身上的傷如何?」房間中就兩人,窗戶與門緊閉著,內里空間不大,擺著些稀奇的玩意,小瓷瓶,幾點粉末,陳平取了火折,引燃一根香,觸碰在粉末上,幾點火星冒了出來。
一股怪味,來平東鼻子聳動:「張善安被抬回後,偷偷是托人找了我。說那傷都是皮肉傷,養上兩旬就能好。他這幾天養傷都是在陳時潤的宅院中,陳時潤請了名醫。」
「陳時潤如果是連這個都不做,那我真是要懷疑他那大都督的名頭是怎麼來的。」陳平抹掉桌上的粉末,小心的歸攏好瓶罐,放入牆邊的實木櫃中鎖了起來,同來平東道,「再有三十日左右,就能動手。與張善安接觸時小心些,別是暴露了。」
「放心,這些我都知曉。」來平東點頭,三旬的時日,他等得起。
來平東從旁門出去,下塗村的事他作為眼線,一直是盯著,同時也負責與張善安聯絡。
一頓苦肉計,行刑前,陳平早是吩咐只傷皮不傷骨,張善安外皮破得厲害,內里的骨頭卻是分毫未傷著。可即便是這般,至少也需兩旬才能是養好傷。
沒辦法,對付陳時潤這種見過血,殺過人的鄉兵,必須是得流點血,否則難以是取得信任。
劉餘慶是晚間的時候到的,騎著毛驢,方是一到,就衝進了陳平的房間:「我不想在縣中謀職位,等何時你再開客棧,我要入伙。」
這麼一出,倒是讓陳平有些意外。
「為何是不想做那胥吏?」陳平問道,「要知道,多少人想進去都無門路。」
「我真若是去了,那豈不是對你聲譽有損?」劉餘慶一點也沒因為陳平成了縣令就客氣,大馬金刀的坐在陳平對面,頗為陳平考慮,「再說,讓我一個做舅舅的,去聽外甥的吩咐,以後讓人如何瞧我?」
「舉賢不避親。」胥吏的職位而已,陳平倒不擔心,「不過舅舅你能如此為我考慮,真是讓我感動。」
「那就好,爺娘那裡,還得麻煩你去說。」劉餘慶一幅深受其苦的樣子,「自從知曉你做了縣令,阿爺便是一直在我耳旁嘮叨,就是我去茅廁,他還在外邊說著。虧得是你讓人去村中,否則再有幾日,你恐是就見不著我這個舅舅了。」
那個場景,當真是有些美。
「我得是在你這多待幾日,你不會趕我走吧?」劉餘慶看向陳平,別說,那眼睛還真是布著血絲。
以前是未現,自己這個舅舅,性格真是可愛,一點長輩的模樣都是沒有。
不過,很對陳平的胃口。
「我自是沒意見,舅舅你想待多少時日都行,就是將來娶妻生子在這,那也是成的。不過,你知道為何我會派人去尋你嗎?」陳平幽幽的道。8
第二百一十七章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