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現半個隋軍士兵的影子,倒是王行本和沈悅打著呵欠來到了楊公卿面前交換值夜任務,已經累得不輕的楊公卿再三叮囑王行本千萬小心後才回房休息,然而楊公卿前腳剛走,王行本馬上就坐下還拉來一床被單蓋在身上,向沈悅吩咐道:「沈司兵,四更初刻叫我,我們一起去巡城。」
沈悅恭敬答應,又讓從人拿來一個食盒,從食盒中取出了兩碗雞湯,把其中一碗捧到了王行本面前微笑說道:「殿下,吃掉宵夜再睡吧,下官知道值夜辛苦,就特地先準備了兩碗人參雞湯,你先用一碗?」
沒沈悅這麼細心的王行本半夜起床本就有些飢餓,又聞到雞湯香味便沒有客氣,提起筷子便吃肉喝湯,期間王行本雖然也發現雞湯有些苦味但還道是人參藥味,沒做任何他想,直接把一碗雞湯連肉帶湯吃得精光,然後倒在案旁蓋上被子就呼呼大睡,沈悅卻吃得很慢,直到確認王行本已經徹底睡熟才放下筷子,臉上還儘是猙獰笑意。
獰笑完了,沈悅趕緊起身出門,先是吩咐王行本的親兵不得進房打擾,然後又藉口代表王行本上城巡視,帶著自己的隨從離開指揮部,也真的帶著十幾個隨從上了虎牢關西門城牆,認真巡視城上情況——只是誰也沒有留心到的是,沈悅的隨從中有三人打了紅色燈籠,還幾次同時把三個紅色燈籠伸出了城牆之外,照耀城下檢查羊馬牆後的崗哨情況。
可惜,今夜是個多雲天氣,夜色過於昏暗,在城上很難看清楚城下情況,所以咱們認真負責的沈司兵又帶著十幾個隨從下到關內,來到城門前,假稱奉王行本之命出城檢查城外崗哨情況。結果城門官苦笑答道:「沈司兵,不是卑職不肯奉命,是楊將軍早就把鑰匙收走了,下官沒辦法開城啊?」
「荊王殿下還能不知道你沒有鑰匙?」沈悅笑著從懷中取出了一枚事前偷配的城門鑰匙,一邊自己動手開鎖,一邊微笑著說道:「楊將軍和荊王殿下交換值守時,把鑰匙交給了殿下,殿下又交給了我,但除了本官之外,不許任何人碰到這把鑰匙。」
說著,沈悅已然打開了門鎖,還親手取下了門鎖,城門官信以為真,忙指揮門兵取下沉重門閂,打開一扇城門讓沈悅出城查哨,結果沈悅只帶了那三名手打紅色燈籠的隨從出城,一邊佯做查哨,一邊故意幾次把紅色燈籠舉過齊胸高的羊馬牆。
結果這麼一來,該發生的意外變故自然也就順理成章的發生了,借著夜色掩護,一架壕橋車突然出現在護城河邊上,四五十個鬼鬼祟祟的黑影迅速下水,少量黑影幫助壕橋車搭到護城河對岸,大量黑影則是直過河,登上河岸攀爬鹿角,結果也是到了這些鬼祟黑影偷越拒馬鹿角的時候,羊馬牆後的鄭軍崗哨才看到他們的魔影,趕緊喊叫發出警告,「敵襲!敵襲!快敲鑼!」
「有敵襲!沈司兵,快回來!」
銅鑼敲響報警的同時,好心城門官也趕緊吶喊招呼沈悅趕緊回城,結果沈悅也真的提著刀子快步沖回了門內,城門官趕緊又命令門兵關門上閂的時候,沈悅手裡的刀子卻刀光一閃,把那好心城門官的脖子砍斷半截,帶著含糊不清的喉叫與滿身鮮血摔倒在門旁。與此同時,以沈建為首的十幾個隨從也立即亮出武器,手起刀落把措手不及的門兵殺散殺跑,同時迅速打開兩扇城門,城門大開間,之前那些鬼祟黑影也接連不斷的衝到門前,與沈悅等人聯手控制住了城門。
這時,虎牢關的城上城下早已是鑼鼓喧天,驚醒了無數正在偷懶打盹的鄭軍士卒,也驚醒了在城內營房中枕戈待旦的鄭軍預備隊,住在城裡的裴孝達立即指揮軍隊迎戰,張公謹也馬上命令預備隊立即集結。然而鄭軍的動作快,準備得更充分的隋軍將士動作卻更快,第一道壕橋車才剛搭好,馬上就有隋軍刀斧手衝上來劈砍鹿角,打開前進道路,同時也有更多的壕橋車飛一般的衝到了護城河邊上,搭建更多的過河橋樑。
一步慢就等於是步步慢,當城上鄭軍慌亂向城下拋出第一波箭雨時,至少六座壕橋車已經在護城河搭起了臨時橋樑,大批的隋軍將士舉著盾牌衝鋒過河,瘋狂劈砍鹿角拒馬打開道路,而第一道壕橋車那個位置,隋軍將士更是已經砍開了一個半丈寬的口子,手舉盾牌的隋軍將士快步衝鋒過河,飛一般的越過羊馬牆,衝到城門處保護入城道路。裴孝達嚎叫著催促士兵拼命放箭壓制,卻
第六百零三章 敗類興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