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在老兵的帶動下,組織紀律性就已經有了質的提高,這一點在隊列和正步行軍方面體現得十分明顯,整齊的隊列已經看不出右武衛那些懶散士兵的痕跡,正步行軍時也很少出現偏差,偶爾有人出錯也能在同伴的幫助下糾正過來,並沒有出現誤導和影響同伴的情況。
最讓陳應良歡喜的還是報國軍的精神面貌,在暴雨中大勝叛軍後,報國軍的自信心明顯已經建立了起來,半點不打折扣的賞賜也讓報國軍將士看到了努力的豐厚回報,所以在訓練中,不僅老兵更加的刻苦努力,還帶動了新兵奮起向上,賣力訓練,小校場上口號聲震天,整齊的正步踏得山響,與周邊死氣沉沉的右武衛營地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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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鮮明對比。
正滿意點頭時,陳應良的眼角突然瞟見了裴弘策領著幾個親兵從營外進來,陳應良不敢怠慢,趕緊小跑到了裴弘策面前行禮,裴弘策也趕緊攙住了陳應良,微笑說道:「今天上春門那邊沒有敵情,抽空過來看看你,病怎麼樣了?」
「多謝叔父關心,小侄已經大好了。」陳應良答道:「如果叔父需要,小侄隨時都可以率軍出城,再與楊逆叛軍決一死戰!」
「不急,不急,等你病徹底好了再說。」裴弘策擺手,把陳應良拉到了陰涼處坐下,慈愛的叮囑道:「太醫說你這病雖然是暴雨澆的,但根子還是因為你的身體太弱了些,要多休息,多吃些滋補的東西,叔父派人給你送來的人參,你要每天都吃,吃完了儘管開口,叔父再派人給你送來。」
大隋這兩年已經徹底和高句麗翻了臉,與新羅等國陸地道路不通,民間人參價格大漲,這點陳應良是知道的,感激裴弘策這個便宜叔父之下,陳應良趕緊向裴弘策真誠道謝。裴弘策微笑著擺手,表示不必言謝,然後裴弘策又說道:「賢侄,叔父今天抽空來這裡,除了看看你的情況外,再有就是告訴你一件事,讓你心裡有個準備。」
「請叔父賜教。」陳應良恭敬答道。
裴弘策的臉色有些嚴肅,先是看了看左右,然後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別對外泄露,免得影響軍心,剛收到的消息,我們的大興援軍慘敗,損失慘重,楊玄感逆賊大獲全勝,也許要不了幾天就會率領主力回師洛陽,到時候你的壓力肯定很大,你要做好迎接苦戰惡戰的準備。」
「大興援軍慘敗?」陳應良有些吃驚,忙壓低了聲音問道:「叔父,是不是因為樊留守那道誤報?後來樊留守派出的十名告警信使,難道沒有把逆賊分兵的消息送到衛玄衛大人的面前?」
「十名信使中,有三人把報警消息送到了衛玄面前,其他七人不知所蹤。」裴弘策的神情凝重,低聲介紹道:「衛玄知道楊逆很可能在地勢險峻的崤函道設伏後,反過來布置了一個埋伏,派了一支誘軍東進,想誘出逆賊伏兵,把逆賊的主力引進伏擊圈加以殲滅,可是不知道那裡出了叉子,楊逆賊軍竟然提前知道衛玄的伏兵所在,在即將進入伏擊圈時突然停止前進,還拿出了許多火油柴禾在道路兩旁縱火燒山,衛玄布置的伏兵大亂,被迫逃出樹林,楊逆賊軍乘機大舉進攻,我們的援軍就慘敗了。」
「九成九是有內奸!」很長時間裡靠分析案情吃飯的陳應良斬釘截鐵,飛快說道:「如果是逆賊的斥候發現我們的援軍伏兵,楊逆賊軍肯定來不及準備柴禾和火油,既然楊逆賊軍能夠迅速拿出火油柴草,僅憑這一點就可以斷定,九成九是衛玄隊伍里有內奸,把我們援軍的設伏情況暗中告訴給了楊玄感!」
裴弘策眼珠子轉了幾轉,很快就點頭說道:「有理,楊素那個老傢伙久掌軍權,在關中軍隊裡黨羽故舊無數,楊玄感逆賊想找幾個內奸,實在太容易了。」
「叔父,現在的軍情如何了?」陳應良又趕緊問道:「我們的援軍大敗後,採取了什麼對策?楊逆賊軍又採取了什麼行動?」
「衛玄和樊子蓋那個老東西一樣,都是死不服輸的老頑固。」裴弘策壓低了聲音說道:「他派信使告訴我們,他重整軍隊後又已經重新向洛陽開拔,只是崤函道的道路太過險峻,吃過虧的衛玄不敢走得太快,所以要我們耐心多等幾天,至於楊逆主力那邊,右武衛的廢物斥候還沒有探到他們的最新動向。」
知己而不知彼,陳應良再是足智多謀,一時半
第二十六章援軍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