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換得了一點好的待遇,突厥士兵先把柴紹反抄雙手拖起,然後亂七八糟的問了一通,柴紹根本聽不懂,也只能反覆用突厥語要求面見始畢可汗。不過還好,會這一句也夠了,幾個突厥兵只是把柴紹捆了就沒繼續毆打逼供,然後立即押上官道,交給官道上的突厥哨騎,讓突厥哨騎把柴紹帶往營地,不過這時候柴紹自然少不得又要受些委屈——被橫放在了馬上馱往突厥大營,面向地面,被馬蹄帶起的黃沙灑得滿頭滿臉,也嗆得呼吸困難,痛苦之至。
好不容易被押到了突厥營地內,只會說一句突厥話的柴紹當然不可能馬上見到始畢可汗,同時押解柴紹入營的突厥士兵和接見柴紹的突厥官也有些狗眼看人低,嘰里呱啦只是說一通柴紹根本聽懂的突厥語,只會說一句突厥語的柴紹反覆要求立即拜見陳喪良無果之後,也只能是無奈的說道:「你們能不能找一個通譯來?你們能不能找一個會說漢話的通譯來?通譯我要一個通譯」
「嚷什麼嚷?我這不是來了?」耳邊終於傳來了熟悉的漢語,柴紹大喜趕緊扭頭看去,卻見一個穿著骯髒官服的中原男子,一邊繫著褲腰帶一邊向這邊走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很不於淨,「叫,叫你娘的頭拉個屎都不得安寧,狗蠻子,再嚷一句老子就說你是不聽話的蠻子兵,看突厥軍爺怎麼收拾你。」
不於不淨的罵著,那漢奸通譯終於走到了柴紹的面前,先上下打量了柴紹一通,然後對旁邊的突厥士兵嘰里呱啦說了幾句,結果那漢奸通譯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那些突厥士兵馬上就對著柴紹的小腹惡狠狠踹了幾腳,直把柴紹打得五臟倒翻,彎腰嘔吐不止,嘴角也滲出了鮮血,然後那漢奸通譯才一把揪起柴紹的頭髮,把柴紹揪了面向自己,獰笑問道:「小子,叫什麼名字?在蠻子軍隊裡是什麼身份?隸屬於那支蠻子軍隊?」
第一次於這種事的柴紹很沒經驗,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呻吟著如實答道:「我叫柴紹,左屯衛校尉。」
「啪」一聲,那漢奸通譯重重一記耳光抽在了柴紹臉上,勃然大怒道:「放你娘的狗屁你明明穿著小卒衣服,還敢自稱校尉?再敢胡說八道一句,老子馬上就宰了你」
咆哮著,那漢奸通譯舉起手又要抽打柴紹的耳光,可是抽到一半後,那漢奸通譯卻猛然呆住,驚訝道:「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你叫柴紹?你是叫柴紹?大興那個柴紹?前鉅鹿郡公柴慎柴郡公的大公子柴紹?」
柴紹呻吟著點頭,表示就是自己,又道:「對,我就是那個柴紹,我要見你們可汗。」
聽到這話,那漢奸通譯馬上就目瞪口呆了,然後差不多是飛一樣的鬆開了柴紹的頭髮,趕緊又衝著旁邊的突厥官員嘰里呱啦了一通,那突厥官員一聽也是大吃一驚,趕緊命令士兵把柴紹攙到一旁坐下,接著快步跑往中軍營地向始畢可汗稟報。而那漢奸通譯也馬上換了一副諂媚笑臉,一邊攙扶柴紹坐下,一邊點頭哈腰的噓寒問暖,也是到了這時候,柴紹才呻吟著疑惑問道:「你認識我?」
「柴公子,你的大名,天下那個不知,那個不曉啊?」那漢奸通譯滿臉賠笑的說道:「不光小人知道,就是我們突厥的神聖可汗也聽說過你的鼎鼎大名,還知道現在蠻子軍隊的主帥陳應良蠻子,就是你的妹夫……。哦。不對,是你妹妹曾經的未婚夫。」
柴紹徹底無語了,更讓柴紹無語的是,沒過多少時間,一大隊旗甲鮮明的突厥精兵直接橫衝了過來,為首之人金盔金甲,還遠遠就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叫道:「那一位是柴紹公子?那一位是柴紹公子?」
嘩啦啦,在場的突厥士兵全部向那金甲人單膝跪下,那漢奸通譯也趕緊雙膝跪下,還飛快向柴紹說道:「柴公子,你的面子太大了,我們的始畢可汗親自來迎你了。」
「是我的面子大嗎?」柴紹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始畢可汗確實很給柴紹面子,親自來迎接柴紹不說,下馬後看到柴紹被打得嘔吐出血的模樣,馬上就親自動手,揮動馬鞭把旁邊的突厥士兵抽得鬼哭狼嚎,爭先恐後的向柴紹下跪磕頭,嘰里呱啦的說些賠罪話。然後始畢可汗又拉著柴紹公子的手說道:「柴公子,久仰你的大名,今天我們終於見面了。你放心,本可汗一定會替你報仇,殺了那個羞辱你的陳應良蠻子,給你出氣」
聽
第二百三十七章 最佳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