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三大主帥屈突通、宇文述和來護兒就已經齊聚在了剛剛奪回來的關城官廳中,一起審問剛剛抓獲來的鄭儼、周仲和韓世諤等紈絝子弟。
見面的結果,當然是鄭儼、周仲和韓世諤等紈絝子弟馬上就雙膝跪地,一邊拼命磕頭,一邊痛哭流涕的哀求幾個叔叔伯伯饒自己一條小命,對此,家族中沒出什麼敗類的屈突通和宇文述倒是事不關己,輕鬆自如,來護兒卻是鐵青著臉大喝問道:「來淵那個小畜生在那裡?你們誰知道!」
「小侄知道,小侄知道!」裴爽趕緊磕頭,大哭著說道:「稟來伯父,來淵兄弟他隨楊逆主力去了關中,來伯父,小侄這也算是檢舉揭發有功\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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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到了皇帝面前,伯父你可一定要為小侄求一個情,小侄是糊塗,小侄是一時糊塗,這才上楊逆反賊的賊船啊!」
來護兒當然不會理會裴爽的哭泣哀求,只是重重一拳錘在了桌子上,黑著臉咆哮道:「小畜生!等老子抓到了你,看老子怎麼收拾你!不親手把你的腦袋割下來到皇帝駕前請罪,老子就對不起皇帝,對不起大隋朝廷!」
屈突通、宇文述二人與來護兒都沒什麼大的仇怨,在這種事上對來護兒自然也沒有什麼落井下石的心思,便一起勸道:「榮國公,不必這麼氣惱,氣壞了自己的身體不值得,這次楊逆叛亂,被楊逆裹挾的官宦子弟有好幾十人,令郎只是其中之一,既不是主犯也沒有太大惡行,皇帝陛下聖明燭照,必然不會牽連到你,對令郎說不定也會法外開恩,罪減一等。」
「是啊,當今皇帝英明睿智,明鑑萬里,從不牽連無辜,榮國公你就放一百個心吧。」站著在宇文述身後的副手兼好友衛尉少卿雲定興也開口安慰,還指著鄭儼說道:「比方說鄭儼這個逆賊吧,他的父親大理寺正卿鄭嚴果就沒受到他的牽連,收到這個鄭儼逆賊也從叛反逆後,聖明燭照的皇帝陛下不僅沒有追究鄭寺卿的牽連之責,還拒絕了鄭寺卿的主動請辭,把鄭寺卿繼續留在行營聽用,天子聖明至此,榮國公還有什麼可以憂慮?」
法不責眾,這次跟隨楊玄感叛亂的權貴子弟足足有四十多人,連隋煬帝面前的大紅人裴矩都被牽連,來護兒在內心深處當然不是太過擔心會被倒霉兒子坑爹,但場面上的話來護兒怎麼都得說的,又是重重一拍桌子後,來護兒又喝道:「皇帝陛下越是聖明仁慈,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就越是要勤慎侍君,這次老夫不僅要上表請罪,還要上表請求陛下把這些逆賊全部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叔父饒命!伯父饒命啊!小侄只是一時糊塗,只是一時糊塗啊!」幾個紈絝子弟頓時慘叫號哭得更加大聲了,殺豬一樣悲痛悽苦的表情,簡直就是連鐵石心腸的人都會心軟,可惜在場的幾位卻是心腸比鐵更冷更硬的角色,對此完全就是視若無睹。
哭喊間,大廳門外急匆匆進來了數人,為首一人四十多歲中等個頭,卻是陳應良拐了十七八個彎的遠房叔父裴弘策,然後不等裴弘策和大隋三大猛人說話,被五花大綁得象個粽子一樣的裴爽已經掙扎著膝行去給裴弘策磕頭,嚎啕大哭道:「叔父,小侄知道錯了,叔父你救救小侄,你救救小侄,小侄可是你的……。」
「滾一邊去!」裴弘策毫不客氣的一腳踢翻了不孝族侄,向宇文述等人拱手說道:「三位將軍,樊留守派下官來通知你們,剛收到的消息,兩天前的上午,衛玄衛留守率領的大興軍隊,再次在澠池戰場上被楊逆叛賊主力擊敗,我東都洛陽派去給衛留守的援軍也被擊敗,被迫退往了弘農方向,大興左武衛的軍隊幾乎全軍覆沒,只有少許軍隊撤回了澠池城內堅守。」
儘管都對衛玄攔住楊玄感主力不抱任何希望,但真正得知了這一消息後,來護兒、宇文述和屈突通三將還是臉色都陰沉了下來,當下由最得隋煬帝寵信的宇文述開口說道:「怎麼會敗得這麼快?連一天時間都沒有守住?現在衛留守的情況如何了,楊逆叛賊的主力動向又如何?」
「衛留守固執己見,堅持要與楊逆叛賊正面決戰,結果就被人多勢眾的叛賊主力輕鬆擊敗了。」
裴弘策再次一腳踢開又來自己面前磕頭求饒的族侄裴爽,這才苦笑答道:「撤回澠池城內的通議大夫斛斯萬善報,衛留守應該是被我們東都右武衛的劉長恭隊伍保護著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