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阿大不過是徒有虛名之輩,養著也是浪費銀子,乾脆掃地出門算了,省得浪費糧食。」
「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宇文化及冷斥道,宇文智及似乎很怕他大哥,倒是沒敢駁嘴,只是狠狠地瞪了曾阿大一眼。
話說宇文化及雖然同樣十分混賬,倘若論起兇殘來,比他二弟宇文智及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也更有腦子,所以曾阿大的功夫如何,他很清楚,要不然也不會花重金收買其當保鏢。
「曾阿大,既然你說遭了暗算,那你看清楚是誰暗算你嗎?」宇文化及追問道。
曾阿大慚愧地搖了搖頭:「屬下當時正準備收拾姓高那小子,倒是沒留意到是誰幹的。」
宇文化及怒斥道:「廢物,竟然被人暗算了兩次都沒察覺對方是誰?」
曾阿大耷拉下腦袋訕訕地道:「那人絕對是個頂尖高手,要不然屬下不可能發現不了。」
「大哥,會不會是長孫晟乾的?」宇文智及忽然插嘴道。
宇文化及搖頭自語道:「不可能,長孫晟這個老東西雖然箭術很厲害,但還沒有這種本事。對了,咱們宇文家和長孫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長孫晟為何要幫那姓高的小子出頭?」
宇文智及撇嘴道:「還不簡單,長孫晟的小舅子高士廉也姓高,祖籍就在這裡,他們肯定是親戚。」
「不可能!」宇文化及肯定地搖了搖頭,他雖然貪橫跋扈,但也並不蠢,雖然收了飛羽馬場的好處去整飛鷹馬場,不過事前他還是打聽過飛鷹馬場場主高開山的背景的,確定對方沒有自己惹不起的靠山才動的手,所以他很清楚,飛鷹馬場的高開山與長孫晟的小舅子高士廉並沒有關係。
宇文智及卻有點不服氣地道:「那大哥你倒是說說長孫晟為何要多管閒事,莫非那小子是他的私生子?我不管,反正這口惡氣老子一定要出,長孫晟這老不死實在太囂張了,這次咱們兩兄弟若是忍氣吞聲,日後長孫家還不騎到咱們宇文家頭上拉屎撒尿。」
宇文智及聞言皺起了眉頭,長孫家自北魏以來就是顯赫的世家大族,現在雖然實力有所衰退,但仍然不可小瞧,要不是長孫家的另一個實權人物長孫熾去年已經病逝,長孫家的實力甚至還能壓宇文家一頭,即便如此,僅剩下長孫晟的長孫家也不是宇文家能小瞧的。
長孫晟官拜右饒衛大將軍,和左衛大將軍宇文述同級,而且長孫晟還得到隋文帝和楊廣兩任皇帝的寵信,多次派他出使突厥,長孫晟依靠他的過人謀略和三寸不爛之舌,以一已之力拖住了整個突厥,要不然大隋的北邊休想得一刻安寧,所以長孫晟的功勞很大,當今皇上楊廣還十分囂重他,若有出使突厥的任務,非長孫晟無疑,因為其他人都不足以勝任。
宇文化及陰沉著臉衡量了片刻,最後還是覺得暫時不能得罪長孫晟,待回東都與父親宇文述商量後再作定奪,於是警告宇文智及不要挑釁長孫晟,也暫時不要到飛鷹馬場生事!
宇文智及嘴上答應著,不過心裡卻是根本不當一回事,吃了虧不報復,本來就不是他宇文智及的風格。
這時,有一名下人進來稟報道:「大人,趙牧監在外面求見!」
宇文化及淡道:「帶他進來!」
宇文智及懶洋洋地站起來道:「大哥,那我先回房補個覺了。」
「滾吧!」宇文化及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三十歲的人了,還不琢磨著成家立業,整日就知道遊手好閒。」
宇文智及反駁道:「那大哥你倒是讓爹給我謀個一官半職呀,七品以下的不要!」
「滾!」宇文化及怒喝。
宇文智及暗撇了撇嘴,一腳踹在曾阿大的屁股上,喝道:「還不滾!」
曾阿大連忙起身跑了出去,宇文智及也悻悻地離開了後堂,片刻之後,下人領著趙牧監走了進來。
所謂牧監,即是管理地方牧政的官員,隸屬於太僕寺,秩從七品,比縣令低一品,但凡有馬場的郡都設有牧監一職,專門統管與養馬有關的一切事務,亦即是各郡馬場的頂頭上司。
趙牧監正是渤海郡的牧監,名叫趙元之,五十許歲,一進來便命人把一隻朱漆大木箱放在宇文化及的面前,討好地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