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嫌少,完全微笑著收了下來。臨走之時,還又用她飽滿的真心跟灰輕言的胳膊上好一陣熱情摩擦。
只看她那戀戀不捨的樣子,真以為灰輕言和她有著什麼深情厚誼或海誓山盟也說不定。
等到她送著灰輕言從離開通道出去,很快就收斂了全部的表情,默默退回了一處靜室當中。
「這人什麼來頭?可有線索?」
靜室之中,早就有人坐在那裡,頭也不抬的記錄著什麼。聽到芳華進門,只是隨意瞥了一眼,就繼續忙活手中的事兒。
芳華稍稍回憶了片刻,才道:「看他的外在打扮,分明不是環山城的本地人。便是放眼整個永樂郡,我都不曾見過這樣的裝束。
「說是奇裝異服吧,又帶著幾分特別的風雅。尤其那些衣服的材料,我近距離接觸過很多次,都沒有摸清楚是什麼。
「有些像毛料,但又比較緊緻,彷佛綢緞般潤滑。摸上去手感很好,感覺透氣性應該不錯。至於手工,更是精湛無比。
「能做出這樣的衣物,怕不是一般人家。但具體來歷,還是很難說清楚。他說話的口音,多少帶著點水巒郡的味道。
「可是細細聽來,又不是那么正宗的水巒郡口音。而他之前面對花湯時候,卻又顯示出來了一定的素養。尤其他有些動作,
「明明不是正規的花湯禮儀,但他卻完成的頗有幾分章法。很明顯,那不是毫無目的隨便亂來的動作,應該是蘊含著一定的規矩。
「只是奴婢從未見過,無從分辨。說話談吐方面,肯定是受過相當的教益,不像尋常人家出身。對待奴婢的親熱,也很禮貌。
「既沒有太過急色,也不曾完全無動於衷。心性平穩,做事很有章法。對女*惑,不抗拒,但也不會太過沉迷其中。
「最後的出手也很大方,毫不猶豫的便給了奴婢5個銀盾做隨禮。這樣闊綽的出手,定然是在家中習慣了的。因而奴婢的的判斷,
「此人應該是家境甚為優越的貴族子弟,受過良好的家庭教育。對一般的誘惑,大約是看不上眼的。具體來歷應該是南海國人,
「還經歷過大場面,不怎麼輕易的暴露情緒。對了,他在看見『聚意丹』的丹方時候格外激動。應該是衝著丹方來的,換『聚意丹』應是臨時起意。」
灰輕言根本沒有想到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被人分析了這麼多細節出來。
當然,若是知道的話,怕還是感到有些開心不已。證明他今天的所作所為並不是白費心思,還真的起到了掩飾效果。
靜室之中的人筆走龍蛇,不一會兒就把芳華所說的這些全都記錄了下來。
「嗯,那麼臨走之時和你約好下一次再來兌換『聚意丹』的時間了嗎?」
「沒有。」芳華搖搖頭:「奴婢還撒嬌著向他問過,下次什麼時候再來無中樓。可是他根本沒接茬兒,只是笑了笑。」
「倒是個謹慎的性子。對了,你有沒有判斷出來,此人的修煉水準,大約是在什麼境界?」
芳華有些蹙眉,仔細想了想後才不太確定道:「不是很清晰,有時候他身上的神意波動還若有若無的,判斷起來很難。」
靜室之中的那人微微一曬,向後仰坐,飽含笑意道:「總要給我個準確的答案吧?你這麼說,我怎麼記?」
芳華咬了咬嘴唇,白了一眼後才道:「至少是星士水準跑不了的。月士嘛不好說,但也有可能。」
「好,那便是星士和月士之間的水準嘍。哎,這好端端的,又冒出來了個奇怪的客人,真是麻煩。」
芳華沒有搭碴兒,示意沒有繼續要說的話後便離開了。
很快又有人來到靜室裡面,拿起了剛剛做好的這份記錄來,仔細瀏覽了一陣:「唔原來如此。」
原先記錄的人則仰靠著座椅上,有些懶洋洋的提不起來精神。等到來人看完了記錄後,才道:「五哥,看出來什麼沒有啊?」
來人是個年輕男子,身材纖長,面目俊秀,彷佛女子一般。
但是開口說話卻極為乾澀,嗓音聽上去就好像是被刀子刮過一樣,和他精緻的面容五官搭配起來,極為的不協調。
「這能有什麼看出來的?不過是粗略分析一把,有備無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