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是場中唯一一個後撤的,餘光看到大量的能夠逃離的人向後急速撤去,眼見更多的冥族蜂湧而至,再沒有半點猶豫的他轉過身全力向後逃了出去。
只恨自己不是個風系魔法師,餘光看到不少同胞被急速追上的冥族撕成了碎片,魂飛天外的魔法師用盡吃奶的力氣疾飛向西方,卻根本沒飛出多久,感覺到凌厲殺機及腥臭的熱氣從頸後襲來,驚駭的魔法師急扭頭看回去,卻就見一張血盆大口以一種比他更快的速度咬向了自己的後頸。
「完了!」
這是光明魔法師腦海中最後一個念頭,急想側避開來但明顯已經來不及的他心如死灰地等待那短促絕對熾烈的疼痛時,突然他所處的空間一陣氤氳波動,空間竟是瞬間扭曲了開來。
「空間魔法師……」
跟在魔法師身後的冥族本想痛飲一個擁有純正光明血統的魔法師鮮血,突然就見空間扭曲波動間,那魔法師竟是憑空消失,心中一陣失望的他縱身又朝另外一個逃亡的光明神教戰士追了過去。
「你……是……是誰?」
死裡逃生的魔法師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處,他看了看四周蒼茫的大地,一臉畏懼的他盯著面前一個明顯帶著黑暗系氣息的瘦削的人類,卻是顫聲問了一句。
「我是誰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我是為它來的就行了。」
那個人類一臉微笑指了指魔法師手緊握著記憶水晶,笑道:「前面的戰鬥太過慘烈,我不敢貿然出現生怕激起了各方激烈的反應,太遠又看不清切,我需要你手中那顆記錄了幾乎全場的高階強者對戰的記憶水晶球。」
「給給……」
對方的強大讓魔法師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頭,原本還想靠著這顆記錄了激戰場景的水晶球從上面討一些歡心的他連忙將水晶球遞了過去。
「謝謝。」
那個人類接過水晶球,也不再看魔法師轉身就想離去。
「為什麼你們教皇沒有出現過?」
剛跨出一步,那人卻是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問了一句。
「不知道」
光明魔法師忙回應道:「我只是第三軍團的一個魔法師,也只是在一次教會上見過一次教皇大人,至於這場位面大戰中他為什麼沒有出現,我比大人還要疑惑。」
「好吧。」
那人類轉身很有禮貌地向光明魔法師含笑點頭致謝,可後者怎麼看那笑容中都有些不懷好意,幾乎能從對方氣息中分辨出來他應該就是一個魔族的光明魔法師登時從心底深處泛起了很不好的感覺。
空間一陣扭曲不定,大吃一驚的空間魔法師不及反應過來就覺自己整個人從身軀到意識出現了短暫地凝滯,當一切恢復如常時,看著周圍大量兇殘猙獰的冥族怪異地看著自己,耳邊儘是無窮無盡的廝殺吶喊聲,空間魔法師反應過來自己又被那個人類送回了戰場而且還是冥族陣型當中,又驚又怒的他剛剛發出一聲吶喊旋即就被興奮地冥族士兵給淹沒了。
「光明位面這場完敗了。」
手裡拿著水晶球,那個人類自言自語道:「冥族又何嘗勝利了,只是尼古拉斯勝了麼?」
不是別人,如果李峻山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出來這個人類正是前一段時間他剛見過的魔神教甘廷默斯主教大人。
精神力湧進了記憶水晶球當中,就連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身處何方卻只能確定在戰場以東百里外的甘廷默斯一臉陰晴不定看完了那明顯因為記錄者太過驚駭「拍攝記錄」下來的有些顫抖的畫面。
「當年的威脅已經成長成了絕對的危險。」
收起水晶球遠遠看向了狼煙四起的戰場上空,甘廷默斯長長嘆了一聲,李峻山的強大與日俱增,而且還是激進猛增,這讓甘廷默斯更是不能理解教皇為什麼會坐任他成長,甚至就在魔界時在眼皮下的肆意妄為以及最後的「叛逃」。
甘廷默斯不能理解,哪怕對教皇大人足夠敬畏,他卻也提到過這個問題,而教皇的回答只是「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希望教皇陛下清楚他在做什麼。」
嘆氣連連,甘廷默斯心中對至高無上實力恐怖的教皇大人卻還是有足夠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