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二進了房間,雲修這才轉身進了王大壯的房間裡。
在見到雲娘正在把竹筒里的藥給臉色蒼白的王大壯喝下去,雲修臉色一緊,走到了王大壯床前。
「怎麼了?!」
「應該是時間到了!」,
雲娘看著臉色緊張的雲修,用布幫王大壯把嘴邊的藥汁擦了,站起身把位置讓開給雲修。
「吳爺爺他怎麼樣了!」
「暫時不會有什麼事情,只要好好靜養,畢竟吳爺爺年紀大了,不能在這樣繼續奔波。」
「那就好!」
雲娘早在一個時辰前就已經醒了過來,只是一直在床上不願睜開眼睛罷了。
想著兩個月發生的事情,在雲娘心裡留下了太多的疑問。
為何會有官兵拿著她的畫像追殺他們?還有官兵手上的畫像是從何而來,以後那些人還會不會繼續找她?她現在出現在祁城安不安全?是該繼續上路還是先停留下來?
想著以後該怎麼走的雲娘思緒開始紛亂,就聽見元寶和雲修的話,這才知道,雲修去幫著吳大爺抓了藥。
半個時辰左右,床上的雲娘聽見旁邊的房間裡面傳來痛苦隱忍的聲音,頓時一驚翻身起床。
這才想起今日爹的藥還未服下。
當雲娘來到王大壯房間時,王大壯已經昏迷的過去,臉色發青,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雲娘趕緊把空間裡面早已準備好的藥拿出來給王大壯服下,這才見到王大壯臉色慢慢恢復了正常,只是毒發的痛苦讓王大壯的臉色有些蒼白。
在確定王大壯暫時沒有危險後,雲修看了一眼昏睡過去的王大壯,輕聲道。
「姐姐,雲修覺得我們暫時怕是不能上路了,天也開始變涼,爹和吳爺爺的身體怕是熬不住,而且天氣冷了,對爹身體裡的毒有致命的危險。」
「怎麼會?」
「蛇須果本就是陰寒之物,爹他不能受冷,要不然毒會像蛇一樣冬眠,在回暖的時候爆發出來,到時怕是回天乏術了。」
「那就是說爹他的身子不能涼?」
「是。」
「好,那就暫時安頓下來,反正現在村里也不能回去。」
「嗯,等明日把這事和二叔他們商量一下,咱們再找個院子安頓下來。」
「好。」
天色漸晚,一夜無話。
第二日王大壯醒來後,雲娘讓小二把王大壯的飯菜送到房間裡,在王大壯吃完又睡過去後,這才下樓到二樓包廂吃飯。
看著房間裡面除了吳田他們,連朱掌柜的也在,讓雲娘抱歉道。
「讓大家久等了!」
在見到雲娘出現,朱掌柜很是客氣的讓雲娘上了桌。
「小東家的,王兄怎麼樣了?」
「謝謝朱叔叔掛念,爹已經沒什麼大礙,現在喝了藥已經睡下了。」
「那就好!那就好!」
「小東家的現在是準備馬上啟程去王都?還是有什麼打算?」
朱掌柜也是見到雲娘一行人傷的傷,病的病,還有這麼多的孩子,現在上路怕是不妥,這才多嘴一問。
吳田幾人聽見朱掌柜的話,抬眼看了看桌上的雲娘張了張嘴,終是沒有開口說什麼。
「朱叔叔,雲娘正想麻煩朱叔叔幫雲娘在祁城找一間大的院子安頓下來,畢竟現在家父和吳爺爺身體不便,上路的事怕是得等他兩身子好些了再說。」
朱掌柜聽見雲娘的話,看著吳田他們都任雲娘一個丫頭做主,就知雲娘在吳田他們心裡的地位,再見到小公子態度,朱掌柜連連答應下來。
「小東家客氣了,在祁城的院子朱某人早已經安排好了,要是小東家不嫌棄,可以先去看看院子如何?要是喜歡,就先在祁城住著,等吳老爺子和王兄身體好了再說。」
雲娘聽見朱掌柜安排,也不矯情的應了下來,既然已經找上了朱掌柜幫忙,那她也不必虛偽推脫,只要朱掌柜的情,她雲娘記著就行,總有一日能還上。
吳田一行人在聽見雲娘的安排,也都認同的點了點頭。
這一頓飯菜到最後變成了雲揚吳田幾人向著朱掌柜道謝的飯局,一直喝到午時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