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子的醫術是雲見過最奇特的,要不是公子,雲這條手臂怕是廢了。」
「呵呵,雲大哥過獎了,雲修的醫術還不及師父的一半而已,還是讓雲修先給你把藥上好了再說。」
縉雲看著暴露在空氣里的手臂,有些不自在的點了點頭。
說實話,他那個傷口看起來確實不怎麼美觀,要是你想,那肩部上被剜除了一塊肉,裡面的經脈和骨頭都暴露在空氣里,而裡面的經脈你還能看的出被針縫起來的痕跡,如醜陋的蚯蚓一樣。
也不知雲修是用了什麼藥還是針法,縉雲這幾日的手臂傷口處一滴血也沒有流出來,所以看起來就沒有了那麼血腥,可就是這樣看起來也夠難看了。
縉雲在感到那紅色膏狀的液體填充進自己的傷口上,頓時就覺得有些刺疼和溫熱,慢慢的溫度開始升高,讓縉雲的臉上出現了一顆顆汗水。
差不多一刻鐘左右,雲修在看著縉雲臉色稍微鬆緩了一些,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時間還來得及,雲大哥的手有感覺了。
在幫著把縉雲傷口從新包好後,雲修又拿起銀子幫著縉雲疏通手臂上的經脈,讓藥效能夠快速發揮。
「好了,雲大哥,從今天開始,連續敷上半個月的藥,情況就應該能穩定下來,到時雲大哥就可以慢慢用力了。」
「是,雲知道了!雲今日就先告辭了。」
縉雲拿起雲修裝好的藥膏就準備出門,卻被一旁的雲娘攔了下來。
「雲大哥,你的手受了傷不方便不如就留下來養好再走?有雲修在也有人可以幫你換藥。」
「多謝姑娘的好意,雲感激不盡!雲就不打擾了。」
「雲大哥..」
雲娘看著說完話就消失了的縉雲,無奈的搖了搖頭。
空下來的屋裡還殘留著淡淡腥味,而屋裡的雲娘幾人只好相互看了一眼。
雲娘把屋裡的窗戶打開放風進來吹散屋裡的腥氣,在把房間收拾的差不多後便見到從大門處回來的金花。
這幾日村子裡面接的水越來越少,好些村民也都帶著東西去投奔嫁出去的閨女或者娘家,一時間讓村子裡面的人少了好一些。
因為金花娘的娘家和夫家都是在本村裡面,所以金花娘也沒有地方可去。
所以又想到了在雲娘家裡的金花。
可能王氏也知道在雲娘面前討不了好,所以後來在發現銀花珠花在偷偷跑去找金花後,就把主意打到了金花身上,想讓金花接濟一下家裡。
可是王氏卻不知道金花只所以能和銀花珠花接觸,是因為雲娘覺得銀花兩個女娃有些可憐,有王氏這個娘還不如沒有,這才讓金花接濟著銀花和珠花。
可是雲娘卻每次都只讓銀花珠花在屋裡吃飽了再讓兩人出門,多餘的糧食可是一點也沒給姐妹兩拿回去,氣得王氏在屋裡跳腳。
她和孩子他爹還有根子在屋裡吃都吃不飽,兩個賠錢貨卻能在雲娘哪裡大魚大肉的吃好的,這讓王氏心裡如何能平橫?
原本被王友正教訓一頓沉寂下來的王氏,在看著銀花兩人比她這個當娘的吃的還要好,又開始想做些什麼了。
好呀!金花你不是只想幫銀花兩個賠錢貨嗎?咱把她們都拿去賣了看你怎麼幫她們。
王氏心裡想著逼著金花接濟她們,卻沒有想到在這個餓飯的年間,誰會買兩個除了吃飯什麼也不能做的丫頭回去?
所以註定王氏的想像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在王氏忙活的幾日也沒有人願意買銀花和珠花後,在屋裡打罵金花兩個丫頭,讓旁邊的鄰居家裡聽見後慢慢的傳出了一些話來。
看著連續四日銀花兩人都未上門後,金花這才擔心了起來。
雲娘也因為這幾日擔心縉雲的事情,特意讓金花今日出門去找一下銀花珠花,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現在看著縉雲的事情搞定,而金花卻雙眼通紅的進了門,讓雲娘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看來王氏又鬧出么蛾子了!
「出什麼事了金花?銀花和小花怎麼了?」
「小姐,金花沒見著二妹和三妹!只是,只是金花聽人說娘她又要賣銀花她們,還聽說娘她天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