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這王尚書府上出來的人是否真的如傳言那般不堪?我看著倒是不像啊,而且看她那樣子王家當真是富可敵國了,這麼大寶石的瓔珞可不多見!」
「這侍郎大人家的嫡女如此趕鴨子上架不是就像讓王家的人當眾出醜嗎?誰不知王家不是百年傳承的世家,這要是作不出來,可真是打尚書府的臉面了,也不知道這王氏如何能在上京城呆下去。」
「我看今兒是有好戲看了。」
雲娘看著馮牡丹臉上的得意和挑釁,當下利落提步一步一步走向那高台之上,恍然不知耳邊嘲笑打擊,駐足看著石桌上的筆墨。
好些女子看著雲娘一身風華和那些價值萬金的配飾,因為自己的虛榮心和嫉妒心也忍不住說起雲娘的不好,特別是在聽見有人說王家的家世後心裡都看不上雲娘,覺得對方只是虛有其表而已,和她們這些有百年世家傳承的人不一樣,顯的下層了。
都不看好雲娘能作出什麼好詩來,要是一個從鄉下來的人也能作出什麼好詩來的話,那麼她們這些年的悉心教導算什麼?這不是打她們所有人都臉嗎?瞬間所有人都像是擰成了一股麻繩一樣,對雲娘有了敵視,覺得鄉下人就該有鄉下人的樣子。
「喲!這是等什麼呢?是不會作詩呢還是不認識字啊?別告訴我堂堂尚書大人的姐姐連個字也不會寫?這是準備讓我們等到猴年馬月呢?要是真不會也沒關係,我們不會笑話王姑娘的。」
馮牡丹看著雲娘站在筆墨面前半響沒有動筆,覺得雲娘這是怕了,當下忍不住譏諷道,故意笑的誇張的引起旁邊人的注意,就是想讓雲娘出醜,最好是被人趕出金秋宴去,那麼尚書府也會因此而蒙羞。
「姑娘當真是如長嘴婦一樣恬躁的很,我只是不懂你們這兒的規矩,能否有人給我說說如何?」
「噗嗤……」
「咳咳……」
雲娘此話一出,頓時讓周圍的人忍不住笑了出聲,讓馮牡丹變了變臉色,畢竟她一個沒出嫁的黃花大閨女被人說是長舌婦已經是十分侮辱人的事情,更何況這話還是由和她不對付的雲娘說出來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眼裡惱恨的瞪著雲娘,要不是為了維持她的儀態,她恨不得上前撕爛雲娘的嘴,當下只能憤然道。
「你就裝吧,我看你能裝到何時,你就算拖延時間也沒用,泥腿子就是泥腿子,還真以為自己是上等人不成?」
「小姐,你聞到了什麼沒有?我怎麼覺得有人放屁了呢?要不然怎麼這麼臭?」
暖菲看著馮牡丹接二連三的找事,當下上前一步嫌棄的看了一眼馮牡丹如此問道,聲音雖然是在問雲娘,可是四周的人幾乎都聽見了暖菲的話,頓時嫌惡的皺起了眉頭往身後退了一步,特別是挨的馮牡丹近的人,幾乎讓馮牡丹扭曲了神色,猙獰道。
「哪裡來的賤婢,居然敢胡言亂語,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來人!把這賤婢給本小姐拉下去杖斃……」
馮牡丹惡狠狠的看著暖菲,幾乎是咆哮出聲,讓雲娘皺了皺眉頭,掏了掏耳朵。
「喲,姑娘是否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啊?我的人何須要姑娘費心,我這個主子還在呢。」
「你居然說我是狗?王氏,別以為你弟弟是尚書就不得了……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姑娘這話從何說起,我什麼時候說姑娘是狗了,我記得這話好像是姑娘自己說的,你可不要胡亂冤枉人啊……再說了,我弟弟是尚書就是不得了了又怎麼了?你倒是拿出個當尚書的弟弟過我看啊。」
雲娘像是失去了耐心一樣雙手抱肩如此說道,臉上一副挑釁的神色,讓馮牡丹的臉色漲得通紅,恨恨的看著雲娘。
別說她家沒有弟弟,她要是有弟弟也拿不出坐到二品朝官的弟弟,就她老子現在也才坐上侍郎的位子,比起戶部尚書可差好幾個品階的,她如何能和現在的雲娘比?
「我王大哥當然是最了不得的,你要是敢拿其他人和我王大哥比,小爺一會兒就去找他好好聊聊,看他如何比的上我王大哥。」
雲娘話音一落,隨後一道男聲驀然傳來,讓馮牡丹的臉色一下變的鐵青,就知她知道說這話的人是誰。
誰不知歐陽家的人是最護短的人,只要是他歐陽家認定的人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