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夠了沒」傅時筵開口,眼眸就這麼看著他們碰在一起的手,漫不經心地問道。
沈非晚把手從徐如風的手上移開。
徐如風的手指,似乎又緊了緊。
緩緩,他放下了酒瓶,說道,「是喝得有點多了,我去一下洗手間。
」說著,徐如風就離開了包房。
林暖暖看著他的背影,回頭對沈非晚說道,「我覺得徐如風還喜歡你。
」「這麼能說,是不是嫌沒人陪你喝酒啊」沈非晚打斷林暖暖的話。
她其實知道林暖暖是好心。
就是不想讓她在和傅時筵這段婚姻裡面太受傷,有大把大把的人喜歡她。
但其他人都可以,徐如風不行。
她主動倒酒和林暖暖喝了起來。
林暖暖一喝起酒來,就忘乎所以。
傅時筵坐在他們旁邊,眼眸有意無意地落在沈非晚的身上,然後一個晚上基本都在沉默。
沈非晚和林暖暖喝了好一會兒,招架不住了。
她起身,「我去個洗手間。
」「嘿,這就走了。
」林暖暖意猶未盡,又看向傅時筵,「你幹嘛一直坐在這裡像蹲佛一樣!」傅時筵睨了一眼林暖暖,從她面前也離開了。
「艹。
」林暖暖忍不住爆粗口,嘀咕道,「還想和他喝幾口呢。
」包房外。
沈非晚往公共洗手間走去。
其實包房中也有,只是想要出來透透氣醒醒酒。
她走在走廊上,看到了站在不遠處低垂著頭的徐如風。
他臉很紅,脖子好像都很紅,像是喝醉了。
沈非晚頓足。
她以為徐如風已經走了。
這麼晚了,又喝了這麼多酒,又這麼久沒有回包房……她沒想到他一直在外面。
她沉默者,那一刻不知道該不該過去時,徐如風突然抬眸。
就像是感覺到了她的到來一般,轉頭看向她。
兩人四目相對。
沈非晚轉移了視線。
徐如風落寞地笑了一下。
他說,「晚晚,是因為我沒用,才會離我遠去的嗎」沈非晚心口微動。
她從來沒有覺得徐如風無用過。
在沈家,她至少是名正言順。
而徐如風一個養子,不過是寄人籬下。
他沒有那個能力幫她,蠻狠對抗只會讓他們兩個人都不好過。
她從小就理解徐如風的隱忍。
徐如風也在盼著自己早點長大,長大到一定年齡後遠離沈家,將她帶離沈家。
所以他拼命努力。
努力讀書,努力考上好的大學,努力靠自己改變命運。
可當他終於成功時,她已經走遠了……「對不起。
」徐如風突然道歉。
沈非晚緊抿著唇瓣。
心痛如絞。
分明是她主動離開,他卻滿懷歉意。
她說,「我們之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是我的原因。
」「什麼原因」徐如風直直地看著沈非晚,眼眶紅潤,「是什麼原因致使,頭一天晚上才和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第二天一早,你就翻了臉!」沈非晚有些沉默。
當年,徐如風也問過她,但她沒有回答。
只說他誤會了她對他的感情。
可是。
怎麼可能會誤會。
她都覺得這樣的理由很掰扯。
兩個人之間到底有沒有感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晚晚,那晚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行嗎」徐如風走到沈非晚的面前,深深地看著她,「至少讓我死得明明白白。
」沈非晚咬唇。
那晚上,徐如風從國外回來。
他大一的那個暑假。
她還在讀高二。
那天晚上他們一起坐在沈家別墅的露天頂樓上,看了一晚上的星星。
他給他說了他留學時好多好多的事情,他說等他大學畢業穩定後,就帶她一起出國。
他說他們可以在國外定居,可以永遠不回來蓉城。
當年的她真的很嚮往外面的世界。
她也在暗暗努力,等高中畢業後就申請去國外留學。
徐如風當年在英國留學,她就熟悉了英國的所有學校,還刻意找了和徐如風比較近的大學,可最後,她去了西班牙,最後選擇了和他分道揚鑣。
「晚晚,告訴我行嗎」徐如風期待的眼眸,一直看著我。
眼底紅潤,染上了一層水霧。
自從那晚之後,她和徐如風就保持了距離,徐如風也沒有靠近過她,他從來不強迫,只要她說不要,他就會言聽計從。
時隔年了,他卻突然變得執著。
是喝醉了嗎!還是一直壓抑在心裡,一直一直壓抑著……「告訴伱又能有什麼改變嗎」身後,突然傳來傅時筵的聲音。
沈非晚感覺到一個高大的人影走到了她身後。
她沒有回頭。
唇瓣抿了又抿。
到嘴邊的話,終究是咽了下去。
傅時筵問徐如風,「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怎麼樣她現在是我老婆。
」徐如風臉色冷然。
沈非晚很少看到他真的,生氣過。
「這麼多年了不來追,現在才突然醒悟,又能怪得了誰!都說,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傅時筵拉著沈非晚的手,「徐如風,你所謂的愛也不過如此。
」話音落,傅時筵就直接拉著沈非晚離開。
剛走了兩步。
傅時筵回頭。
他看到徐如風緊緊地拉著沈非晚的手。
傅時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