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還掛著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孟清歌又氣又急,只覺得他這個色胚真是沒救了,半死不活的還要來占她的便宜。
她不知道的是,霍晉霆只想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果香味。
那香味啊,有一種安然的味道,只有她的身上才有的味道。
曾經,他以為自己的心足夠冷硬,硬到任何人都不能左右他的心,連霍以凝都不可以。他為著復仇目標,布置著算計著,卻算漏了霍以凝會出意外,算漏了孟清歌這個意外。
機緣巧合,她進入到了他的世界,突然組成的一家三口,如水般淡然的過著日子。那種淡然,對別的男女來說,或許乏而無味,但對經歷過巨大變故的他來說,卻是難得的平靜安然。
但他也以為,這種安然平靜,這個女人……對他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
他們不過相處不到一年,與他的復仇大計來看,她還沒有那麼重的分量。於是,他能做到的,是不要她捲入進來。可是她已經進入了他的世界,要安然離開也難了。
他以為自己的心足夠冷硬足夠堅定,當時只當對不起她,只要保全她好好的,將來總有機會再來找回她。
可當她舉起刀子發狂的那一剎那,他的心動搖了。
他摧毀了她的世界,也意識到自己要徹底的失去她了。
那種失去,是他再也找不回的……
他不能,不能讓這個可能發生。那個姓簡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他的面前,他不能跟她分隔一年兩年,哪怕幾天都不能夠。
瞧,這才不到兩天,她要被人搶走了呀……
所幸,他還來得及,他的眼光沒錯,這個傻女人有一顆柔軟的心,他怎麼可能,讓別的男人搶走了呢?
霍晉霆與她的手指交握住了才緩緩的閉上眼睛,氣息也弱了下來。
孟清歌急死了,晃了晃他也沒動靜,她想著是不是要下車去藥店,還是打10?
對,對,還有老鍾,叫老鍾馬上去醫院!
「老鍾,馬上去醫院!」孟清歌拉開了車窗,對著長椅上做得筆挺如鐘的老鍾大喊。老鍾聽到叫聲,微微愣了一下,但他立刻站起身來往車子那邊走過去。
坐到車裡,看到霍晉霆虛軟的靠坐在孟清歌肩上時,老鍾嚇了一跳:「霍先生!」霍晉霆毫無動靜,臉上也是失血的蒼白,老鍾猶疑的看了眼孟清歌,孟清歌一臉急切的道:「快開車啊!」
老鍾回過神來,立刻驅車往醫院趕去,路上時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看著後座。
他暗想著,兩人該不會是談話時發生了什麼事,太太傷了先生吧?但霍先生的身上綁著紗布,那不是現在剛傷的,可昨天先生回家的時候,分明看上去什麼事都沒有……
難道霍先生一直瞞著霍老太太?
「老鍾,開快點,專心開車!」
孟清歌幫霍晉霆摁著傷口止血,但她不是感覺不到老鐘不時看過來的視線。這個時候救人要緊,那有時間給他耽擱。
車子一會兒到了醫院門口,老鐘下車幫著孟清歌一起把人攙扶了進去。這個時候霍晉霆已經是陷入昏迷狀態了,他的身上滾燙滾燙,觸手一摸都燙的嚇人。門口的護士看到進來的病人渾身是血,馬上飛奔過去推了一張救護床過來。
孟清歌跟老鍾一起推送著,把人推到了急救間。
霍晉霆急救期間,孟清歌跟老鍾都等在病房門外,老鍾問孟清歌道:「孟小姐,是不是要通知霍老夫人?」
霍晉霆給家裡一眾傭人指示,在外人面前一律叫孟清歌孟小姐,是在她本人面前也是這麼稱呼。
孟清歌微微的怔了一下,眼尾往病房裡面掃了一眼。
霍晉霆的傷是她弄的,他沒有讓人知道嗎?
「再……再等等吧,看看情況再說。」
聞言,老鍾也是看了一眼病房裡面,點點頭稱是。
過了一會兒,急診科的醫生從病房裡走了出來,看了看孟清歌,再看了眼老鍾:「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老鍾機靈的往後退了一步,指著孟清歌道:「她是。」
孟清歌蹙了下眉毛,但沒再說什麼。聽醫生說道:「傷口崩裂開了,而且還感染了,我已經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