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眯了眯眼睛,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一看就是她在撒謊。不過他不想剛見面就跟她吵架,也就放她一馬。
嚴程把車子開了過來,在台階前停下,小楓趕緊上去把後車座的門打開了,讓他們先上去,然後她繞過車頭,坐在副駕座上。
車子啟動,陸天朗摟著裴如意的腰肢問小楓道:「裴小姐在哪裡蹭傷的?」
裴如意動了下,身子微微往前想要阻止小楓說出來,陸天朗的大手在她的腰肢上摁住了,一個眼神掃過去讓她安靜。
就知道她不會老實,所以才問老實的小楓。
小楓癟了癟嘴道:「裴姐知道陸先生您今天回來,就去了蛋糕店買蛋糕,本來好好的,可走出蛋糕店的時候,樓上就有東西砸下來了。」
陸天朗的眉頭馬上擰了起來:「怎麼會有東西掉下來?」
小楓道:「那邊正好有施工在裝修外牆。幸好裴小姐躲得快,不然就出大事了。」
「就這樣,蛋糕也沒了。」
蛋糕沒了是小事。
陸天朗皺緊著眉,微垂的眼睛微微晃動。他道:「裝修公司的人什麼都沒說?他們怎麼沒人來醫院看著?」
裴如意道:「那邊的人來道歉了,當場就給了賠償。我看也不是很重的傷,讓人賠點錢就算了。你看也就是擦上了一點,他給的醫藥費還有的多呢。」
小楓說道:「裴姐,那你怎麼不算上蛋糕錢。」
小楓生氣的告狀道:「那個裝修公司的人可凶了,我跟裴姐都被他們圍了起來,他們只給了我們兩百塊就叫我們別聲張別報警。」
陸天朗陰沉著臉看向了裴如意,一句話都沒說,可裴如意已經感覺到了他的怒氣。
他沉重的鼻息噴在她臉上,就跟公牛發怒前噴的氣一樣,讓人皮膚顫慄。
陸天朗鬆開了她的腰,坐在一邊。小楓從後視鏡看了看,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無措的看了一眼嚴程。
裴小姐被人欺負了,陸先生應該是對著那些野蠻的裝修工生氣才是啊,怎麼對裴小姐是這個臉色?
嚴程輕輕的對她搖了搖頭。
本來好好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一直到藕園,小楓大氣都不敢喘。
「砰」的一聲,陸天朗甩上車門,一隻手拉著裴如意的手腕往裡面走。小楓解開安全帶,小心翼翼的問嚴程:「嚴管家,陸先生為什麼這麼生氣啊?」
嚴程說道:「閒事莫管。」
說完就下車了。小楓坐在椅子上愣愣的,完全摸不著頭腦。
陸先生的脾氣大概就像龍捲風,說來就來,而且猛烈無比。
房間內,裴如意被陸天朗甩到床腳邊上,她沒站穩,一下子跌坐在床鋪上。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腕,白色的紗布上隱隱的冒出了血絲。這一路上都是被他拽著進來,傷口裡的血都被他擠了出來。
「疼?」
「廢話!」裴如意也惱了,怒目瞪著他。
陸天朗雙眼冰冷的盯著她:「我還以為你沒知覺呢。」
「……」裴如意扭過了頭不去看他,陸天朗的目光卻好像釘在了她的身上,有種讓她無所頓形的感覺。
陸天朗往後退了幾步,身體往牆上一靠,涼涼的道:「裴如意,你是不是很喜歡這種待在陰暗裡的感覺?」
「沒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就算被人欺負了,你也不敢大聲說,不敢報警,就怕別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他越說越大聲,到最後幾乎是對著她咆哮。
她不會知道,這個時候他的心裡有多難受。
裴如意咬住了嘴唇,眼淚在眼眶裡微微的晃動。
她就是不敢說,不敢聲張,不敢讓別人為她出頭。誰讓她是他的情/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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