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這個男人,對著喬南攤了攤手,無奈的苦笑著說道:「不知道我們的,還以為我們是仇人。我真不知道,我到底瞧上他那點了,這麼追著他跑。」喬南笑笑,趕緊把話題岔開:「這邊的藍蓮酒吧開得這麼好,是不是打算過來發展了?」
提到酒吧,陶晴來了精神,笑著說道:「沒錯,我已經辭了翻譯官的工作,等那邊最後一個項目結束,我就要過來了。」
說話時,她看向簡應琛,而簡應琛也因為她意外的話,吃驚的看向她。陶晴對著他道:「別那樣看著我,等我們結婚了,我總要過來跟著你的。」
簡應琛微微皺了下眉:「你應該跟我商量一下。」
「商量什麼?我的工作,辭了就辭了。你不肯留在北京,我只好將就你了。」
「什麼辭了?」江琪把喬恆送到簡盛光的書房以後,就走了下來,恰好聽到陶晴說到辭了工作的事情。她加快了兩步,一路到客廳問道:「晴晴,你把工作辭了?」
江琪的反應,比其他任何人的反應都大,陶晴驚愕的眨了眨眼,點了下頭,笑著解釋道:「是的,江姨。應琛在這邊,翻譯官的工作那麼忙,又到處跑來跑去的,我們倆總不能老這樣異地相處。我爸媽也說了,希望我們儘快結婚。」
說著,她嬌羞的看了一眼簡應琛,看他的反應。
這話已經有點逼婚的意味了,簡應琛微微皺了下眉,直覺牴觸,江琪倒是樂見其成,點頭應和道:「是啊,你們倆,也不能老這樣拖著,還是早點結婚好。」她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想到什麼似的,略一沉吟,對著陶晴道:「晴晴,我煮了紅棗芋圓湯,你跟我一起來弄一下。」
陶晴跟著江琪一起到了廚房,江琪揭開灶上煮著的芋圓,拿了個根筷子,戳了戳芋圓,還未熟透,又拿了一旁放著的勺子,輕輕攪拌。
江琪穿著暗紋的紫色絨面旗袍,頭髮綰起,脖子上戴了一串檀木香珠,背對著陶晴,所以陶晴只能看到她豐滿圓潤的一側身影,梳著精緻的髮髻,裊裊升起的熱氣,把她精心修飾過的面容氤氳在水霧裡,看不清她的表情。
在陶晴的認知里,江琪是個強勢的女人,出身良好的她,不論何時都是舉止優雅,雍容華貴的。哪怕她此時站在這小小的廚房裡,微彎著背脊攪弄一鍋湯,每個動作都是優雅的。
她的目光落到江琪伸出的一截白皙手腕上,墨綠的翡翠鐲子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女人的溫柔,母愛的溫暖,全在這柔柔攪拌湯鍋的一幕里。
陶晴看著她的身影,微微一笑,想將來有一天,也會為那個男人,為他們的孩子,站在廚房,洗手做羹湯。
知道她是有話,才藉口讓她進來。她道:「江姨,你有話跟我說?」
江琪的手頓了下,然後拿起勺子在鍋邊上輕輕的敲了敲,把勺子裡的水都磕到鍋里,才放回原位。她轉過身來,對著陶晴道:「晴晴,你真的把翻譯官的工作辭了?」
「是的。」
江琪的手慢慢的握在一起,一隻手無意識的轉動著鐲子,擰著眉心,一臉凝重的樣子。過了六十的女人,再怎麼保養,年歲都已經寫在了臉上,她一擰眉,眉心的懸針紋就顯露了出來。
「晴晴,聽江姨的話,去把辭職信要回來。應琛以後,還是要回到北京的。」
陶晴的父親是外交官,陶家家世顯赫,有那樣的背景在,將來簡應琛在北京,可以更好的發展,一路暢通。本來,江琪就對簡應琛突然請調回南城的事情很不滿,不過,陶晴在北京,以後兩人成婚,簡應琛還是要回北京的,也就沒太阻攔。
可眼下,陶晴居然說把工作辭了也要來南城,江琪怎麼可能由著他們胡來。她道:「應琛在南城,只是回來歷練而已,早晚上面是要把他調回去的。你要把工作辭了,將來回去,不是還要重頭再來?」
陶晴抿了抿唇,做翻譯官,從小就是她的夢想,走到那一步,她不知付出多少努力。說要放棄,她當然捨不得。可偏偏,她遇上了那個風一般捉摸不定的男人,誰叫她飛蛾撲火般的愛上了他?
陶晴道:「江姨,他以後還會回北京嗎?我知道,他惦念你們,才回來的。」其實陶晴心裡很清楚,簡應琛回來,不只是為了他的父母,南城還有別的,讓他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