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落到這些暗衛身上。
不過這些暗衛是從小便跟在承元帝身邊的,承元帝對他們的信任,並不比榮祿少多少,畢竟承元帝交由他們手上的,是他自己最為珍貴的性命!
看到承元帝正在喝藥,榮祿連忙噤聲,走到軟榻旁,接過暗衛手中的藥碗,對他擺擺手,輕聲道:「我來吧,你先下去!」
榮祿與這些暗衛交往了這麼久,雖然沒有多大的交情,但也算是互相尊重,榮祿也從來不會因為自己是陛下身邊的寵人,而他們只是一些侍衛,就看輕他們,對他們惡言相向。
暗衛站起身來,微微頷首,無聲地應了一句,這才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御書房之中。
其實這個暗衛也有些不自在,自己殺人可能厲害,但是這要給人餵藥,那可真是一竅不通!
榮祿上前,一邊扶著承元帝,一邊吹了吹滾燙的藥湯,這才將藥碗遞到承元帝嘴邊,幫承元帝喝了下去,在喝完的一剎那,一邊拿開藥碗,也隨即眼疾手快地將錦帕送上去,為承元帝擦乾淨的藥漬。
承元帝喝了藥,覺得好多了,輕咳了兩聲,這才問道:「你剛剛呼呼乍乍作甚?」
被承元帝這麼一提,榮祿這才想起自己剛才欣喜若狂想要告訴陛下的事情,他連忙跪下,老臉堆出一個笑容:「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承元帝盤腿在軟榻上坐了起來,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道:「喜什麼呀?」
榮祿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是鳳王殿下!鳳王殿下回宮了!」
「什麼?」承元帝驚訝地望著榮祿,「你剛才是說鳳王?」
「是呀!陛下!鳳王現在已經入宮了,而且應該已經朝著御書房來了!」
「真真的!」承元帝激動不已,連忙從軟榻上起身下來,「快!快將衣袍給朕拿過來!」
「是!」榮祿連忙將一旁的龍袍遞過來,為承元帝穿上。
承元帝嫌榮祿的動作有些慢,不滿地拍開他的手,自己站到地上開始扣起龍袍來,一邊對愕然的榮祿吩咐道:「你快把這軟榻收拾一下!」
可還沒等榮祿動手,就聽到外面響起小太監的尖細聲音:「陛下!鳳王殿下求見!」
「來了?」承元帝一愣,又連忙喚道,「榮祿榮祿!快點來幫朕將衣服扣好!」
榮祿看到已經忙慌了的承元帝,無奈一笑,也只得丟下手中剛剛抓起的錦被,走到承元帝身邊,動作迅速地為承元帝穿好了衣服,順便整理了一下,確認沒有什麼不妥之處,才應好站到一邊。
「你去將鳳王請進來!」承元帝匆匆忙忙朝著那桌案後面的龍椅上走去,還不忘吩咐榮祿道。
「是。」榮祿任勞任怨,走去門口之前,順便將那軟榻前面的帘子放了下來,將後面的軟榻那凌亂的錦被遮掩了起來。
然後,他才走到御書房的門口,將門打開,看到站在外面的宮長月,當即行了一個大禮,恭敬道:「見過鳳王殿下!陛下正等著您兒呢!」
宮長月朝著榮祿點點頭,一腳跨了進來,而跟在她身後的人,也都被她留在了御書房外面。
宮長月一進來,榮祿便立刻將御書房的門關上了。
一走進御書房,宮長月的目光就落到了那桌案後面坐著的承元帝身上,看到他雖然朝著自己露出一如既往的和藹笑容,但是臉色卻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了的蒼白,眼睛下面還有一片濃重的陰影,宮長月這才確定,原來宸耀說的活不過一月,並不妄言!
「皇兒你回來了!快到父皇身邊來讓父皇看看!」承元帝連忙朝著宮長月招手,臉上的笑容燦爛十分。不過此話出口之後,他才恍然想起自己這個女兒性子一貫冷淡,自己這般喚她,她肯定是不會過來的。
承元帝滿眼落寞,正準備放下手的時候,就看到下面的宮長月已經挪動了腳步,朝著承元帝所在的方向走來。
承元帝愣住了片刻,很快就激動了起來——這是女兒第一次這麼主動!
宮長月很快就走到了承元帝身邊,她定定看著承元帝蒼白的臉色,嘆了口氣,眉頭也隨之皺了起來:「你病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承元帝自然也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