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想避過麻煩,卻沒想到麻煩找上了門來,白馨妍低垂著腦袋,將所有的心思全部放進眼底,平靜無波,淡然相對。
祿王慕容絕塵與白馨怡甚是親熱的坐在一起,聽到白馨妍的聲音微微側過頭來朝她點了下頭,然而只是只一眼,他就突然眯起了眼,眼中布滿了探究之色。
白馨妍雖一如既往的低調安靜,極容易被人忽視,然而不知何為,慕容絕塵看著她,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絲異樣來。她就只是站在那邊,卻自然的有著一股獨特的氣息,明明是同樣的臉同樣的身段甚至連神態動作都沒有什麼改變,但卻給了人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他與白馨妍的交集並不多,甚至長這麼大以來都沒有見過幾次面,但每次見面,他唯一的印象就是沒有印象,她就像是個隱形人,安靜的待在角落,被人從頭忽視到尾。
他會記得有這麼個人,還完全是因為這位三小姐乃是他的未婚妻,說起兩人的親事,實際上完全只是父皇當初的一句戲言,結果不知怎麼的就轉變為了真,他自然是不願意娶這麼一個半點存在感都沒有,甚至連她到底長得好看還是醜陋都沒有印象的女子為妃。
然而此次見面,看著這個一如既往安靜的人,他卻突然有了強烈的感應,只一眼,他就已經將她的所有神態動作全都記進了腦海里,亦為她的絕世容顏和身上的獨特氣質而驚艷。
見王爺盯著白馨妍看,坐在他身旁的白馨怡不禁狠狠瞪了妹妹一眼,伸手輕扯他的衣袖,甚為哀怨的輕喚一聲:「王爺。」
慕容絕塵這才將視線從白馨妍的身上轉移了開來,只是心裡到底是否也平靜,卻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丞相夫人看著她的眼中也有著意外之色,隨之又很快恢復了平靜,淺抿小口茶,輕聲問道:「聽說你這幾日天天出門,不知外面有什麼好玩的,竟有這樣的魔力讓從不出房門一步的妍兒都忍不住每天往外跑,連娘親都沒有看到呢。」
白馨妍自覺的站在旁邊,神色平靜,對於這位母親的厚此薄彼早已經見怪不怪,聞言輕聲回答道:「倒是沒什麼好玩的,只是女兒難得出門一趟,才發現原來外面的世界竟是那般的美妙,才會忍不住想要見識更美妙的世界。」
丞相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莞爾笑道:「若不是這模樣沒有半點差錯,我幾乎都要懷疑你不是妍兒了,怎麼才短短數月,你就好似換了個人呢?以往,你可是從來不會這樣子說話的。」
「人總是會變的,有些時候,甚至只需要一瞬間的功夫,這人的性子就會有完全相反的改變,倒是讓母親憂慮了。」
這似是若有所指的話讓坐在旁邊一直看她不順眼的白馨怡變了臉色,猛然站了起來揮手就要朝白馨妍打過來,嘴上罵著:「死丫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分明是你自己不知廉恥配不上王爺,這下竟然還想要怪罪本小姐讓你受委屈了不成?」
「怡兒?」丞相夫人滿臉驚容,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她最是疼愛的女兒,竟做出如此沒有修養的言行,當真是她的怡兒?
白馨怡的手僵在了半空,然後迅速收回,臉上的猙獰怒氣瞬間轉變成委屈,撲到了丞相夫人的懷裡,撒嬌說道:「娘,我只是被三妹給氣到了才會做出這麼亂了分寸之事,娘你也聽到了,她那話分明就是意有所指,娘你可要位女兒做主啊!」
丞相夫人的臉色這才緩和,輕拍了拍她的背,抬頭看向白馨妍嗔怪道:「妍兒,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況且本就是你不對在先,王爺不計較已經是寬宏大量,你怎麼還是如此抓著不放?」
將失望掩蓋,白馨妍依然清淺淡漠的說道:「母親說的是,不過我並未抓著不放,自認為方才的話也沒有任何的意有所指,沒想到姐姐竟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反倒是讓我忍不住想起了一個成語。」
「什麼成語?」
「做賊心虛。」
「你……」白馨怡猛然抬頭,惡狠狠的盯上了白馨妍,神色怨毒狠絕。
白馨妍卻視若無睹,視線從始終不發一言作壁上觀的慕容絕塵身上掃過,再看向白馨怡說道:「姐姐切莫惱怒,收斂著點,你的王爺還在旁邊看著呢,可別因為妹妹的幾句話而惱羞成怒,失了方寸,萬一影響了姐姐在王爺心中的好形象可就大事不妙了。」
第十一章你可以叫我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