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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母、妻冊封,依據的是丈夫或者兒子的官品和爵位。
而楊氏並非是李沐嫡母,也非生母,照理說,是沒有資格被封的。
這才有了追贈李英節的旨意,丈夫為開國子,妻子才可名正言順地受封縣君。
更讓李沐驚訝的是,從前來傳旨的袁仁國口中得知,就在同一天,李世民重新冊封了一批親王,同時重新劃分了封地。
徙趙王元景為荊王、荊州都督,魯王元昌為漢王、梁州都督,鄭王元禮為徐王、徐州都督,徐王元嘉為韓王、潞州都督,荊王元則為彭王、遂州都督,滕王元懿為鄭王,吳王元軌為霍王,豳王元鳳為虢王,陳王元慶為道王,魏王靈夔為燕王、幽州都督,蜀王恪為吳王、潭州都督,越王泰為魏王、相州都督,燕王祐為齊王、齊州都督,梁王愔為蜀王、益州都督,郯王惲為蔣王、安州都督,漢王貞為越王、揚州都督,申王慎為紀王。
這其中,只有李泰依舊特許不用就藩,李世民派了金紫光祿大夫張亮,為相州府長史,行都督事。
李沐聽了,在心中暗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李承乾與李泰二人目前的情形,與當年李建成、李世民的情形如出一轍。
就連李世民所處的情景也與當年李淵的處境一般無二,都是那般無原則地寵愛和猶豫。
或許這就是天道循環吧。
不過,這好象已經不關自己什麼事了,他們愛咋鬧就咋鬧,鬧得越凶越好,李沐心中暗道。
鄭觀音母女對冊封並無欣喜之意。
從太子妃到息王妃,從郡主到縣主,確實沒有可喜悅的。
況且還是來自殺夫仇人和殺父仇人的冊封。
袁仁國離開之後。
書房裡魏徵已經等了很長的時間。
李沐留下魏徵,為得依舊是釋疑當年之事。
他需要多方印證,而不是憑一個人的單面之詞。
「魏公想必猜到我今日想問何事?」
「臣猜到了。」
「那我就直接問了。」
「臣知無不答。」
「魏公可曾知曉我生母的事?」
「臣不知,臣甚至不知道有沈氏此人。殿下身世暴露之前,臣絕不相信殿下竟是息王之子。」
「連你也不知道?」李沐有些茫然。
「臣當時只是太子洗馬,為太子出謀劃策,太子許多私事,臣也無法知曉。」
李沐相信魏徵此時不可能說謊,便道:「罷了,此事擱下。我還想問問,玄武門事變前,先父與秦王的關係如何?」
「勢同水火。都欲置對方於死地。」
李沐有些暈,鄭觀音與魏徵的敘述顯然是南轅北轍。
但李沐更相信魏徵所言。
「聽母親說,當時先父與秦王私下還是友愛的,可魏公卻說勢同水火。」
「臣只是說自己知道的。不過以臣看,息王妃所言也不假。」
「此話何意?」
「息王妃只是以她所了解的情況來告訴殿下,太子與秦王是同胞手足,且一個是太子一個是親王,朝廷大事無不需要二人通力合作。至少在人前,總得有一副兄友弟恭的姿態。」
「我記得魏公說先父是個仁愛之人,可我又聽說先父在事變前曾設宴毒害秦王,以致秦王回府毒發,差點身亡。不知道可有此事?」
「絕無此事。」
「不對吧?當時秦王毒發,太上皇便去探望過秦王,之後還訓誡先父不得再邀秦王飲酒。」
「這些事都是宮中秘聞,沒有人敢私下談論。不知殿下從何處聽說?」魏徵疑惑地問道。
「你別管我如何知道,且先回答我的問題。」李沐毫不客氣地懟道。
「是。」魏徵應道,「此謠言荒誕,太子若真有此舉動,太上皇豈會只是訓誡,謀殺親王是重罪,輕則廢,重則削爵流放。」
這個回答基本與鄭觀音所言相符。
「會不會是齊王擅作主張?」
「不可能,齊王雖與太子交好,可太子府內,豈容齊王擅作主張?況且,太子本就對齊王有所忌憚,更不會任由齊王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