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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有種奇怪的感覺。
此事好象有蹊蹺啊,對於李沐這樣一個在朝堂中浸淫多年的老油條。
所有陰謀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最後得益最大的就是陰謀謀劃者。
否則人家費那腦筋做什麼?
鄭之玄兒子之事,很明顯,利益最大的是鄭森。
既剝奪了鄭誠的繼承資格,又將鄭之玄架空。
若是平日,李沐也真不想管此事,可現在,關乎到自己此來的目的。
李沐不能不細究一下內情。
想到此處,李沐問道:「表兄當年做下醜事後,可曾否認過此事?」
鄭之玄搖搖頭道:「這倒未曾有過。犬子做下如此醜事,倒也光明磊落,敢做敢當。」
李沐點點頭,向身邊常綠雲施了個眼色,低聲問道:「當地還有舊部嗎?」
「應該還留有一些。」
「那就去查查。」
「是。」
常綠去出去了,李沐轉向鄭之玄道:「勞煩舅舅叫那鄭森過來,先試探一下他的口風,我不露面,在後面聽聽之後,再作打算。」
「可是要老夫問他如何應對股份之事?」
「對。」
「好,老夫這就派人去傳他。」
不一會兒,便有下人前來稟報,「鄭森來了。」
李沐向鄭之玄施了個眼色,轉入正堂屏風後面坐下,聽了起來。
「侄兒見過大伯。」
「森兒啊,聽說你不日就要進京?」
「是。侄兒打算後天動身去京城,不知大伯可有事情要交待?」
「此去為的可是皇家銀行股份之事?」
「是。」
「聽說此次是為了陛下與攝政王爭奪銀行控制權,選哪一邊,你心中可有計較?」
「大伯是聽誰說的此事?」鄭森顯然有些意外,鄭之玄一向閉門讀書,很少理會門外之事。
而股份之事,雖然鄭之玄知情,但關係陛下和攝政王之爭,這消息自己是封緊了下人口了的。
現在聽鄭之玄詢問,鄭森明顯感到有些不太對勁。
這事全族沒有幾個人知道,是誰告訴了鄭之玄呢?
不過鄭森嘴上依舊答道,「回大伯話,陛下畢竟是皇帝,既然有使者前來知會我等,鄭氏自然是站在陛下一邊的?」
鄭之玄有些惱意,他畢竟不是有城府之人,「森兒,你可知道攝政王是隱太子妃之子,隱太子妃可是老夫親妹妹?你要助陛下,為何不與老夫事先說一聲?」
被鄭之玄這麼一責問,鄭森反倒是舒了口氣,因為他找到了答案。
敢情鄭之玄是收到了京城隱太子妃的信,了解了此事,才向自己責問的。
只要不是族內自己心腹當內奸,鄭森就不需要在意鄭之玄的態度,畢竟,現在族中諸事都是自己在掌控。
「大伯此話差矣,所謂幫理不幫親,大伯是讀聖賢書的,焉能不明白這淺而易見的道理?」
鄭之玄有些怒了,鄭森從未象現在這樣敢用這種口氣與他說話。
「森兒口中之理字,作何解?難道攝政王之理,就不是理了嗎?」
「侄兒所說之理,便是天地君親師之禮,天理綱常,君在親之前。所以侄兒認為該支持陛下。」
「你……。」鄭之玄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以他的才學,十個鄭森都不及,可問題是鄭之玄顯然不是善於爭論之人。
鄭森得意地一笑,道:「請大伯恕侄兒無禮,李沐與侄兒有血仇,大伯若要襄助李沐,侄兒做不到。」
鄭之玄喝道:「這鄭家是老夫的鄭家,老夫是家主,還輪不到你說了算。」
鄭森呵呵大笑道:「大伯怕是忘記了,這家如今是侄兒在當。」
「老夫可以召集族老們,罷去你管事的資格。」
「大伯當然可能這麼做,不過要召集起族老罷黜侄兒,恐怕沒有三五日,是做不到的,而後天,侄兒就要入京了。大伯想必還不知道吧,天使之前來鄭家莊,說陛下已經允了,只要鄭氏此次襄助陛下,那麼事後便賞侄兒鄭州府長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