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啊,足夠修建四、五州的直道了。」
說著還哀聲嘆息起來。
崔尚聽了,心中一動,只是不動聲色問道:「除非這是聖人的意思?」
不想,韓仲良搖搖頭道:「豈是陛下的意思,陛下也心疼這八百萬貫啊,只是那李沐極力進諫,說什麼低價出售給百姓,可以讓百姓同享直道增值的福利,說什麼與民同樂,其樂無窮云云,在本官看來,簡直是不知所謂,不當人子……。」
馬周在邊上看著韓仲良聲色並茂的詆毀李沐,心中暗笑不已。
崔尚卻信以為真,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韓仲良是個睚眥必報之人,李沐在朝堂之上當眾羞辱過他,自然對李沐有憎恨之心,不足為怪。
也正因韓仲良的這番表演,消除了崔尚心中的疑慮。
「韓尚書說得在理,這李沐之言確實有欠考慮,此子乳嗅未乾,怎及得韓尚書老成謀國?倒是辛勞韓尚書了。」
崔尚的馬屁沒有引來韓仲良的附和。
「崔家主方才說,有意購買股份?」
「確有引意,只是這上千萬貫的錢財,畢竟不是小數,我等心中忐忑,想請韓尚書告知,若我等購買了股份,如何保證這筆錢財的安全?」
韓仲良皺眉道:「崔家主此話何意,莫不是還怕朝廷冤了你的錢財不成?」
「不,不,老夫並非此意,韓尚書誤會了。」
「那是何意?」
「老夫只是不安,買了股份之後,如何得到這筆錢財,該有的權益。」
韓仲良道:「崔家主想必也知道,股份憑證上有民部、交通監的官印,有朝廷做保,不知道諸位還在擔心什麼?況且交通監募集之時就已經聲明,每年直道都會分發紅利,諸位還有什麼可不安的?」
崔尚搖搖手道:「這些老夫都知曉,老夫要說的是,這麼大的一筆錢財,總得有人看著,否則總是讓人不安。」
韓仲良臉色不虞,道:「若諸位還沒想好,且家去,想明白了再來,本官還有公務,恕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