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時候,他偶爾也會覺得當初應該就順著夏侯虞,讓她待在建康城的。
她有長公主的名份,就是盧淵,也不敢隨便動她。
蕭桓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都壓在了心底,深深地吸了口氣,覺得腦子清醒了很多,這才道:「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鄭氏把信箋遞給了蕭桓,目露困惑,道,「難道崔家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也想下場一搏了?「
從前,崔家敗於鄭氏之後,後來,又敗於謝氏和盧氏,只能被迫袖手旁觀成為中立派。
如今皇權旁落,皇室式微,崔氏又有什麼想法了?
鄭芬怕蕭桓不懂,給他講從前的舊事。
卻不知道蕭桓早在決定尚夏侯虞的時候,就把北地門閥之類的彎彎曲曲打聽了個一清二楚。
崔家這幾年不是沒出才幹出眾的子弟和後輩,只是運氣都不太好,先後遇到鄭璨、謝貌和盧淵,始終沒能問鼎大司馬或是大將軍之職。
現在卻要把自家的女兒塞進宮裡去,恐怕已是爭紅了眼,想靠著外戚的身份參與到朝堂的紛爭中來。
畢竟再豐厚的家底,也有耗盡的一天。
家大業大,也經不起幾代不出個權臣。
蕭桓知道,鄭芬也知道。
他對看著信箋的蕭桓道:「你說,我們要不要把崔浩也拉過來?只要是盧淵的敵人,就可以做我們的盟友。」
那他們的盟友門檻也太低了!
蕭桓心裡道,見鄭芬的態度,隱隱有些後悔當初和謝丹陽結盟。
有的時候人越多不見得就越好。
人越多,意見也就越多,就越容易七嘴八舌的浪費時間。
他伐蜀學會的最管用也是讓他最欣慰的方法,就是親身感受到了誰最快誰就越有勝算。
蕭桓不願意把時間消耗在這樣的內鬥中。
他不太感興趣地淡淡道:「崔家未必願意和我們結盟。我看,這件事我們還是再商量商量。」說這話的時候,他想起了夏侯虞。
不知道她知道這消息後會怎麼做?
也同意拉攏崔氏入局嗎?
突然間,蕭桓很想見到夏侯虞。
他不禁喃喃地道:「不知道長公主是否知道了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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