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的側福晉,雖不至於威脅到自己和弘暉的地位,卻也讓人如鯁在喉。
稍後綴珠來回:「福晉,爺去了前院書房。」
四福晉鬆口氣,想了想,轉身叫青竹去前院送湯。
等不到來年選秀了,必須在此時選一個人出來,否則只會是姜氏牢牢把著爺的寵愛,他們處的久了,後面再來多少可能都不容易撼動。
其實四福晉也覺得這個姜氏頗有些運氣,能躲掉林蘭蘭那麼個邪性的女人,給她痛經活血的藥竟然也讓她躲了過去。
四爺不去櫻園倒不是懼怕福晉,只是擔心在大年初一這個特殊的日子裡還跟姜嬰一起度過,會讓她成為其他女人的把子。
人心都是複雜的,沒有夫妻之間那些事的時候,他會為姜嬰的容貌失神,也會因為想著時常能看到她的平板而對她寬容有加。
甚至做出跟她生育孩子的決定前,都沒有此刻濃到化不開的感情。
四爺很清楚地察覺到以前他對姜嬰只有八九分,現在卻是再也不會放開她手的十分。
因此在關係到姜嬰時,做事就比心底覬覦大位還周全仔細。
坐到了冷冷清清的書房裡,還覺得非常不習慣,禁不住又想,這麼躲不是護著人的做法,這整個府里都是他的人,沒有說護不住人的。
自己這般,還真像姜嬰前面看的一個電視劇里因為自己窩囊連真正喜歡的女人都不能表現出來的皇帝。
四爺果斷起身。
蘇培盛剛加了一盆炭,抬頭看見的就是四爺的背影了。
青竹來送湯的時候就聽說四爺不在,問去了哪裡,沒人搭理,端著還熱騰騰的湯回到正院才聽說,四爺去了櫻園。
這一晚上折騰的,讓後院的女人都笑不出來。
其實四爺回來的時候,姜嬰已經睡著了,半夜翻身摸到堅硬的胸肌才醒了,四爺抓住她的手又在她後背拍了拍。
姜嬰抬眼看了看,帳內昏暗,但也能看清大致的輪廓,看得出來人睡得很香。
早晨飯桌上,姜嬰就問:「你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
四爺想到昨夜自己糾結的那一回就覺得自己不像是個爺,板著臉道:「吃飯。」
姜嬰捧起面前的紅棗小米粥心情甚好的喝了一口,然後被燙到了,四爺趕緊遞一杯涼水給她。
姜嬰笑著喝了一口,被燙麻的嘴唇潤過涼水就舒服了,特別燙手的粥還不能端到桌子上,因此這就是八十多度的溫度,沒有燙多厲害。
「爺,你今天還出去應酬嗎?」
四爺看她沒事才吃自己的,「大哥下了帖子,去他那邊坐坐就回。你想出府?」
不用聽她心聲都知道這麼問有什麼事。
姜嬰笑道:「爺洞若觀火,我想去看看大哥。」
【順便給他送些吃的,都不知道大哥一個人怎麼過得年。】
四爺:「行,午時前我就回來。」
「那就麻煩爺啦。」要不是她一個人出府不好說,都不用叫四爺的,也不知道那個大哥會不會又趁機教育她好好相夫教子不要恃寵生嬌什麼的。
【啥時候能出門自由,這日子就美了。】
一聲嘆息柔柔的,聽得四爺心頭髮癢,伸手在她額頭彈了下。
「爺。」姜嬰捂著額頭控訴。
四爺:更癢了。
四爺說話算話,午時前準時回來,姜嬰聞到他身上帶來的酒氣,在鼻子前扇著風走到一邊去。
四爺故意逗她,雙臂一伸攔住她抱在懷裡,「怎麼,還嫌棄爺?」
姜嬰:「嫌棄什麼呀,要不要等衣服脫下來你自己聞聞。」
然後換下來那身衣服,四爺一聞,還真是挺熏人的,那席間有兩個老王爺,手裡拿著菸袋鍋不撒手的,又是煙又是酒,混合在一起真算不上好聞。
四爺讓人拿下去好好清洗。
等他換好衣裳,姜嬰又給他腰間系上一個薄荷香為主調的香包,這才覺得人可親可愛起來。
問道:「喝了幾杯酒?」
四爺看著她,低頭啄了下紅潤的嬌唇:「兩杯。」
102 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