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景陳代表整個靈門會,但他對合歡宗有私心,對古樸宗持有惡意。
在眾人僵持不下,景陳仍然糾結於雙方的說辭和所謂的「證據」時,林琅不慌不忙地邁出一步。
她的身影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里,顯得格外鎮定,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只見她輕輕抬手,一枚散發著幽微光芒的留影石出現在她的掌心。
此物一出,青竹峰的人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微笑,帝青長老面帶春風,理了理衣裳,重新坐了下來。
很多人都不知道,青竹峰的林琅師姐最是擅用留影石。
林琅將一絲靈力緩緩注入留影石,剎那間,一道明亮的光幕從石中升起,在空中徐徐展開,猶如一幅生動的畫卷。
畫面里,晏羲和等人剛從凌霄秘境返回合歡宗的場景清晰可見。蔣洺前來引領他們前往七宗居住之地時,林琅的一舉一動看的帝青長老眼前一黑。
林琅倒沒覺得有何不好意思,為枯燥的生活增添趣味而已。
再到次日一早,弟子前來引領他們前往合歡宗大殿時,那看似恭敬實則暗藏心思的表情也被如實記錄。
隨著畫面推進,眾人在居所內耐心等待合歡宗宗主的漫長時光里,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每一句輕聲的交談都毫無遺漏。
可以看到他們從最初的平靜逐漸轉為疑惑,最後因等待無果而決定離開時的決然。
而當李河山帶著人突然出現並圍堵他們時,留影石中的影像更是將當時的情況完整呈現。
整個過程中沒有任何傷人的跡象,更不存在搶奪天明玄花的行為。
看到這確鑿的證據,景陳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他深知這留影石的影像,已然徹底推翻了合歡宗此前的所有指控,也讓他之前的堅持顯得有些可笑。
李河山更是面如死灰,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解舜微微揚起下巴,目光中帶著一絲威嚴與不滿,對景陳說道:「景陳,如今事實已然大白於天下,這合歡宗惡意誣陷我古樸宗的行徑確鑿無疑。靈門會究竟打算如何處置這等惡劣之事,我等皆拭目以待。」
景陳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解掌門,此事我定會即刻如實上報。依照會中律例,合歡宗這般蓄意擾亂靈門會秩序、惡意誣陷同門的行為絕不可能被輕易饒恕。他們必將受到嚴厲的懲處。」
晏羲和蓮步輕移,緩緩走到李河山面前,眼眸中冰冷如霜:「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做出這等惡行?」
李河山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卻遲遲不敢開口。晏羲和見狀,冷哼一聲,手中靈力微微凝聚,似要有所動作。
李河山驚恐地看了一眼晏羲和,又轉頭向景陳求助,「景師兄,你就這樣看著她當眾威脅我嗎?」
景陳搖頭,嘆了口氣,抬腳往晏羲和的方向走,手就要搭在晏羲和肩上。
晏羲和快速閃身,躲開了他的手。
林琅道:「說話就說話,少動手動腳。」
鞠央央黑著臉道:「手若是不想要了,我的將星旗可以幫你。」
眾人意味明顯,敵對地望著景陳。
景陳忽然彎腰趴在地上,四肢重重砸在地上,額頭青筋暴起,看起來似乎是痛苦不已。
他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
蕭汝安以扇掩唇,笑得奸詐,望向玄無咎的視線里揶揄無比。
解舜看著景陳在地上打滾,卻沒有出手幫助的意思。
玄無咎則是一臉冷漠,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晏羲和身上。
景陳在地上掙扎片刻,發現根本無人理會他的窘境。
他心中暗恨,但此刻身體的劇痛讓他無暇